寧府的馬車裡,老國公夫婦並沒有因為清妍被封為郡主而高興,反而,老夫人沉默的看著自家老國公。 老國公知道老妻想要知道什麼,可是老國公卻只能保持沉默。有些事,這麼多年的調查,雖然依舊沒有證據,但老國公的心中隱隱是有猜測的。可是當年馨兒遇害對老妻的打擊太大,老國公一直不敢把自己的猜測說與老妻。 老國公雖然一直保持著沉默,但內心,老國公很想把自己猜想的都說與妻子聽。這些年,老國公鍥而不捨的獨自調查著當年的真相,不敢讓家中任何一個人知道。雖然當年的事那些人做的很乾淨,幾乎找不到一點證據,可是從那些偶爾露出的端倪,老國公不得不懷疑當年的事必定有自己那個好義女的影子。只是老國公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女婿的身手自己是知道的,況且事發的時候並不是只有女婿一人,他身邊的人不多,但都是精銳,不可能被人把女婿一家做的那麼幹淨利索。這種事絕對不可能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的手筆。皇后的底細老國公是知道的,她的手裡絕對不可能掌握這那樣的力量。要說這事是皇上授意而為的,老國公相信皇上必定有此能力,甚至做的比這更好,可就端看皇上對馨兒的態度,老國公知道無論如何皇上都不會對馨兒下手的。 只是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懷疑這事與皇后有關外,老國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證明這事是皇后所為。 當年的事太過慘烈,老國公不能讓那樣的慘案再次發生在寧家人的身上,為了保護家人,老國公只能選擇獨自去追查,就連大兒子楚仁都不知道這些年老國公都在做什麼? 看著自己的夫君的沉默,老夫人的心漸漸冰冷了起來。她不是個傻的,打從出生就看慣了這些明爭暗鬥,哪有不知道這其中關竅的道理。雖然老夫人不明白這些年為何夫君會與月凝漸行漸遠,但老夫人一直認為夫君這是為了避嫌,畢竟月凝已經是皇后了,寧家要是與當今皇后走的太近,難免會讓世人認為寧家已經選擇了太子,這樣有違寧家的祖訓。但今日看來,夫君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自己與皇后保持距離的。 在老夫人的心中,皇后雖然有了變化,但依舊是那個乖巧恭順的義女。雖然今日看到了皇后的變化比之自己印象中的小可憐早已面目全非,但身在後宮,那樣的變化也是必然的。老夫人自己也是出生在王府的郡主,所以從小就見慣了後宮女人們的爭鬥。後宮那種地方,如果你不鬥,你不懂得保護自己,或許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皇后的母家不得力,她雖已正位東宮,但來自其他嬪妃的威脅時刻不在,為了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好好的生存下去,必要的改變也是能理解的。 可是今日,老夫人明顯的感到自家夫君對皇后的排斥。不,不應該說排斥,準確的應該說是防備。 清妍也感受到了馬車裡的低氣壓。雖然清妍不知道這個低氣壓的起因是什麼,但她不喜歡這樣的氣氛。 清妍不是個多事的人,如果換做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清妍會裝作不知道,不去打破這樣的氛圍。可是今日,清妍隱隱感覺到這樣的氣氛下有一個驚天的秘密被隱藏,一個與自己息息相關的秘密。 既然外祖母不問,外祖父又不主動說,清妍只能去做那個討厭的小孩,主動去打破這個怪異的氣氛。清妍低聲問道:“外祖父,您真的不想同我們說點什麼嗎?” 如果所有人一直保持沉默,老國公或許真的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是現在外孫女打破了這個沉默,老國公無奈的長嘆一聲。可是這話老國公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幾次欲言,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最終,老國公長嘆一聲道:“回府再慢慢說吧。” 今日的平陽城註定不平靜,就算聖旨還未傳達,皇上剛剛封了一個欣榮縣主的訊息不消一刻就傳遍了各個高門世家。 原本皇上封賞一個縣主並不是什麼太大的新聞,但偏偏皇上封的就是那個寧家剛剛認回的外孫女。 按照常理,這個孩子的迴歸理應是回白家認祖歸宗。可事情就是那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