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兒子想的很好,可科舉不是那麼好考的。端看京中那麼多讀書的庶子,最後能有多少能像寧二爺那樣的? 魏姨娘沒有讀過書,在梁府這麼多年也不認識多少字,她無法判斷自己兒子現在的程度到底是個什麼樣。即便兒子說的沒錯,魏姨娘還是很擔心兒子是否能考中。如果兒子無法透過科舉,那兒子以後的出路恐怕還得依仗老爺。 魏姨娘繼續道:“娘也知道深兒所言非虛,可你看看偌大平陽城,有多少庶子能過了這科舉,這科舉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你也知道世家子弟入仕並非只有科舉一條路,娘不是不信任深兒的能力,但畢竟這科舉也實在太難了。要是能順利過了科舉,那自然是好的,但要是萬一過不了呢?我雖是婦道人家,不懂朝中那些個事情,但我也聽你爹爹提過,皇上非常重視科舉,不管你是什麼皇親貴胄,都不敢在科舉上面動手腳。所以娘也是想著要是科舉這條路走不通,那就得讓你爹爹好好為你籌謀了。想讓你爹爹為你籌謀,必定要讓你爹爹知道我們深兒的能力才行。” 雖然孃的話也有道理,可梁二少的心裡還是不願意在此刻在父親面前表現出自己真實的能力,他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用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的存在,他不要做梁家的透明人,他要爹爹,要梁家正視自己這個二少爺。 在梁家,他和他娘只能謹小慎微的活在夫人和大哥的光環下,甚至為了不掩蓋大哥的光環,他不得不裝的呆傻無用。時間長了,在爹爹的眼裡自己就真的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飯桶而已,這一點,一直都是二少爺心中的痛。 夫人是個厲害的,從不在吃喝用度上苛待過自己和娘。甚至夫人為大哥準備的東西,向來也會為自己準備一份,所以外面都傳聞夫人是個賢惠的大夫人,對他們這些庶出的都能一視同仁的對待。但外人又豈知,那看似毫無差別的對待也只是讓外人看的而已。實際上,夫人從不讓自己出現在眾人眼中。在這京中,人人都知道梁家二少爺怯懦內向,不敢在人前出現,那些京中的各種宴會是自己這個怯懦內向的庶子從不曾出現過的地方。現在就算自己走在京中的大街上,也沒人能認出自己是梁家的二少爺。 夫人不但不讓自己出現在聚會中,哪怕聚會是在自己府中也照樣會讓自己迴避。甚至為了照顧自己這個怯懦的二少爺,夫人會周到的給自己準備好任何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這樣自己這個怯懦的二少爺就不用自己外出。 夫人把哥哥送入了學堂,卻貼心的為自己這個怯懦的二少爺單獨的請了夫子。所幸夫子是個看似整日喝的醉醺醺的酒鬼,但實際卻是個有大學問的。是夫子教會了自己什麼叫希望,更讓自己懂得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梁二少果斷的拒絕了魏姨娘的要求,認真的說道:“娘,您信孩兒。孩兒即便不用討好任何人,也能靠自己為我們娘倆掙一個前程。” 看著兒子堅決的樣子,魏姨娘還是敗下陣來。或許兒子說的不錯,以後自己的深兒也能如寧二爺那般,靠自己考取功名。 再說梁夫人回了崔家,可爹爹和大哥都去上朝了,只有崔老夫人在府裡。聽說了外孫的事,老夫人也著急。女婿現在得了皇上的青睞,這於他們崔家也是有利的,而這個外孫更是兩家聯絡的紐帶。 外孫現在的樣子老夫人也是急在心頭,但不管自己怎麼勸,外孫還是一意孤行的要做一個紈絝。老夫人也知道外孫的這個樣子就是讓面瘡給鬧的,可說也奇怪,面瘡本不是個什麼不得了的病,就是自己的親孫子孫女也得過面瘡,一兩副藥下去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可偏偏外孫卻怎麼都治不好,著實是讓人頭疼。 自從外孫做了紈絝,女婿和女兒就沒少為這事拌嘴,現在這個外孫更是越發的沒了規矩,居然敢整夜都不歸家。等不及崔老爺和兒子回家想辦法,老夫人把崔家能派的人全都派了出去,勢必要把這個外孫給找著。 外面,梁家和崔家的人都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可卻沒人能想到去梁家才購置的別院去找找,因為沒人會想到梁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