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國公猶豫不決的時候,楚仁輕咳一聲提醒道:“父親,孩兒日前偶得一種解毒的藥丸,據說那藥能解百毒,兒子想著就算解不了鶴頂紅的毒,想必讓人清醒片刻還是能做到的。” 聽到楚仁提起解毒丸,老國公這才想起那是清妍送給楚仁的禮物。那藥太過珍貴,一直都是由楚仁這個現在寧家的當家人保管。現在經楚仁這麼一說,老國公也想起了這事。按理說這樣的藥丸是寧家手中的保命底牌,不能輕易讓人知道,可現在的情況是要是不拿出這藥丸,福公公怕是不能罷休。 聽到楚仁這麼一說,福公公驚喜的問道:“國公爺此話當真?世上真有這樣的神藥?” 楚仁知道這藥的珍貴,當然不能直接把當日的情形說與福公公。楚仁上前一步扶起福公公道:“福公公請起。這藥也是我偶然從一個遊方的僧人那裡得到的,據說是能解百毒,只是還未有機會實驗過。不過我倒是看到那僧人用此藥為一個農夫解了蛇毒,才花高價從僧人手中買了幾粒備用。既然今日皇上需要,公公不妨先帶一粒藥回去給範世泰試試,或許能有些效果也說不定。至於讓妍兒進宮的事,還需要家母同意。家母的性子公公也是知道的,怕是一時半會很難想通。” 福公公也知道楚仁說的不錯。寧老夫人這些年思女成疾,現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欣榮郡主,要是讓郡主的名聲因此受了損失,寧老夫人可不會管範世泰的背後到底是誰,決計不會同意讓欣榮郡主入宮的。 可這藥的效果寧國公也不能確定能解了鶴頂紅的毒,要是自己沒能把人帶回去,這藥又沒效果,讓範世泰死了,那背後指使之人怕是就要逃脫了。一想到有一個一直隱藏在暗處處心積慮想要置皇上於死地的人存在,福公公的心就是一哆嗦。皇上這些年已經被那種藥掏空了身子,如果不盡快把人找到,福公公擔心不知道那人又會想到什麼辦法來毒害皇上。 福公公不敢答應國公楚仁的提議,還是眼巴巴的看著寧老國公道:“老國公,不是老奴不答應,可這事事關重大。背後指使範世泰給皇上下毒的人要是不快點找到,皇上的安危就一刻不能保證。這藥畢竟國公爺也不能確定到底能不能解了範世泰的毒,為了確保萬一,老奴還是想厚著臉皮請郡主入宮一趟。我也知道這事對郡主不公,但現在也唯有郡主可以一試了。老奴保證,以後但凡老夫人有任何責怪,都由老奴一人擔著,就是老夫人要了老奴這條老命,老奴也定然不會有半句怨言。” 福公公的話才說完,門外寧老夫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說你個老貨,老身要你的老命有何用處?老身好不容易找到了外孫女,絕對不會讓她給一個罪人去診治的,否則她以後還怎麼去見人。你們朝廷裡的事,我們一介女流,實在不好摻和,福公公你還是儘快回去吧,帶上解毒丸,那才是正理。再說了,我家妍兒今日不在府中,你在這裡等著也不是個事,要是耽誤了時辰,就算這解毒丸有效,恐怕也沒了機會。” 福公公絕對不信欣榮縣主不在寧府,只當做老夫人為了拒絕自己的託辭。可這裡是寧府,福公公也不敢直接拿皇上來壓寧老夫人。皇上對寧家是什麼態度,福公公知道,特別是對寧老夫人,皇上就是自己沒了命,也絕對不會強迫寧大小姐的母親。 既然不能以勢壓人,福公公也只能來軟的。福公公對著寧老夫人又一次跪下:“老夫人,老奴知道這讓欣榮郡主去給一個罪人診治不妥,可宮裡的太醫現在全都沒了辦法,老奴來的時候太醫也就堪堪保住範世泰的一口氣而已。這範世泰死不足惜,可現在他卻是查詢背後之人的唯一線索。老夫人您就行行好,就讓縣主去一趟宮裡。老奴保證,今後要是哪家敢說縣主一個不字,老奴就是不要了這條老命,也要為縣主討個公道。” 聽到福公公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老夫人也不好說什麼。老夫人也不是個不知好的人,這些年福公公明裡暗裡沒少幫襯寧家。就拿二老爺楚義的這個光祿大夫來說,這背後就有福公公的手筆。想到這,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