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要給自己弄走,清妍怎麼可能同意,警惕的道:“不用了,還是趕緊先去給皇后娘娘請安。我不打緊,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聽到清妍不願意乖乖跟自己走,老嬤嬤眼中閃過戾氣。她來就是要把這小丫頭帶走的,怎麼可能還讓她去到宴會那裡,見到寧家人。老嬤嬤從袖中取出一塊手絹,一把捂住了清妍的口鼻。
清妍早就在心裡暗暗警惕這個老嬤嬤的一舉一動,剛才一閃而過的戾氣早就被清妍捕捉到了。發現老嬤嬤的手伸向袖中時,清妍手中已經夾住了一個小紙包。如果這個老嬤嬤取出的是匕首,那清妍會毫不客氣的將紙包裡的藥粉撒出去。但看到老嬤嬤取出的是一塊手絹,而且清妍還聞到了迷魂香的味道,就已經知道這個老嬤嬤想做什麼了。
清妍不動聲色的閉住了呼吸,任由老嬤嬤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後裝著被迷暈的樣子。她倒是要看看皇后如此費心的搞了這麼一出,是想做什麼。
暗處,一雙眼睛看著清妍被迷暈,黑色的眼瞳漸漸染上戾氣。
宴席開始之前,按慣例男女賓客都是分開的。
男席那邊,作為皇后娘娘唯一的兒子,太子責無旁貸的擔當了今日的招待任務。
大皇子看著太子穿梭在一眾官員勳貴裡,眼裡露出不屑的眼神。
自從上次胡家的事情失敗後,楚騫宸發現大皇子的態度很古怪。大皇子向來是不服輸的性子,可那次之後,大皇子卻一句都未再提及清妍。楚騫宸知道大皇子這樣的態度並不是真的放棄了對付清妍,而是在想著更壞的主意。很多次,楚騫宸很想主動提及欣榮縣主,探探大皇子的想法,可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不能讓大皇子察覺他對清妍的不同。
今日皇后的千秋宴,楚騫宸知道一直想要打清妍主意的大皇子絕對不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可現在看大皇子悠閒的樣子,楚騫宸不知道大皇子骨子裡賣的什麼藥,也只能按捺住焦躁的內心,寸步不離的跟在大皇子身後。
安平郡王府裡,國舅爺阮文逸看著一臉的疤痕,真的很不想入宮。可父親也不知抽的哪門子風,也不管自己的臉還沒好全,硬是逼著自己要跟著一道進宮。
阮文逸拿起皇后賜下的玉肌膏,沒命的往自己臉上抹。看著臉上新長出的肌膚,阮文逸就想起那個害自己成這樣的賤人。雖然太醫都說自己是過敏,但阮文逸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過敏,絕對是那個賤人使了什麼陰招,讓自己得了看似過敏的病。可惜那時不知道是中了那個賤人的陰招,為了止癢,用那麼熱的水往自己身上澆,結果等癢止住了,自己也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一想到自己遭的那些罪,阮文逸就恨不得把那個賤人扒皮抽筋,然後在把賤人扔進油鍋裡好好油炸一遍。只可惜那些庸醫都說自己是過敏,耽誤了時間,等自己反應過來,父親再派人去寧遠縣要捉拿姓顧的一家人時,這些該死的賤人早就跑的不知所蹤了。
前廳裡,安平郡王夫妻倆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著兒子收拾妥當一起進宮為皇后娘娘賀壽。
安平郡王知道自己無能,眼睜睜的看著阮家敗落,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要不是夫人生了個能幹的女兒,阮家也不能有今日的風光。今日是女兒的千秋宴,作為皇后娘娘的孃家人,自然是要入宮為皇后恭賀千秋的。只可惜阮家敗落,不但不能給皇后支援,現在更是人丁不旺,能拿得出的也只有自家三人而已。要是今日依著逸兒的性子不進宮為皇后賀壽,後宮那些口水怕是又得把鳳儀宮給淹了。
看著老爺已經等的心急了,江母只能親自去催兒子。江夫人也知道今日讓兒子進宮的確是難為了逸兒,可是江母也知道今日情況特殊,要是自家人都不齊整的進宮為皇后娘娘賀壽,那以後皇后在後宮的日子只怕是更難了。
皇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