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金星,咱去‘老地方燒烤城’吧,要不要我去接你?”廣宇興奮起來,大聲說著。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好,就去老地方。”聽得出來,金星也興奮起來。
“金星,我真後悔了,真不如不來了。”兩人坐在老地方的一個犄角里,廣宇認真地說道。
“廣宇,先別灰心嘛,誰幹事業會一帆風順的,慢慢來嘛。”金星微笑著,舉起酒杯,耐心地勸導著,在廣宇面前,他總有一種成熟感。
“真懷念咱倆在灤水的日子,那時我覺得自己像個俠士,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而今,我覺得像一隻被囚入牢籠的老虎,每天都在無奈中苦苦掙扎,真沒勁!”廣宇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憤然說道。
“這就是官場,低谷時得學會開脫,峰巔時得善於隱藏,否則都會被人抓住把柄或成為別人的靶標。”金星的情緒高漲起來,此刻,他儼然成了一位智者。
“金星所言極是,可我這種性格,做不到啊!”廣宇長嘆一聲,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窗外,一片迷茫,就像此刻廣宇的內心,彷彿失去船舵的航船,找不到方向。
“還有一件事,困擾著我,金星,我答應過貞秀的,說畢業後就幫她找個工作,她在北京沒人沒勢,畢業後只能去初中,高中都進不了。我說了以後她也沒再努力,工作一直沒有著落,好像我當時在欺騙她一樣……”廣宇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哦,廣宇,不要為這事發愁,你早說啊!你沒聽說嗎?興德市這幾天正招公務員,市政府有,各局也有,這事我給你辦了!”金星信心十足,大聲說道。
“真的,金星,你讓我怎麼說好呢?太感謝了。”廣宇一聽,高興起來,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沒問題,畢竟我在市政府呆過,有熟人,其中的套路瞭解熟悉,你通知貞秀,本月十五號就考試,我和閱卷老師疏通一下,進入面試,那就簡單了,意思意思就行了。”金星說得很簡單,可廣宇知道,每個程式都要託人花錢,而這些自己最不擅長。
“金星,那麻煩你了,花多少錢你說一聲,我去準備。”廣宇笑著,他真沒想到那樣想起來都頭疼的問題在金星這裡竟然這樣輕而易舉。
“廣宇,和我提錢就見外了,說實話,不怕你多想,我怎麼也比你寬裕些,你只管告訴貞秀按時考試就可以。”金星看著廣宇,平靜說道。
“太感謝了,金星!”廣宇真想好好擁抱一下,可又覺得不好意思,伸出了手,緊緊握住了金星的手。
“還沒房子吧?如果沒有,別租房了,我在銀苑小區那兒有一套房,你先住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金星漫不經心地說出,可對廣宇來說,每個字都是一重驚喜。
“行了,金星,不說了,咱們兄弟,不,比兄弟還親的朋友,來,乾杯!”廣宇不知說什麼好,幾乎淌下淚來。
“行了,兄弟之間,幫點忙算什麼,啥叫兄弟?”金星臉上綻開笑容,把剛才的孤獨抑鬱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好了,金星,我不說什麼了,以後有事儘管說。”在廣宇看來,金星就是一棵大樹,而他,享受著這棵大樹的蔭庇,所以,以後,他一定要傾盡全力保護這棵大樹。
一瓶紅酒一瓶白酒都已見底,兩人都已有了些許酒意。
“廣宇,多少天沒和嫂子沒和貞秀團聚了,想不想啊?”金星笑著,站起身來,看著廣宇說道。
“怎不想啊!”廣宇知道,金星既然這樣說,就說明金星想快活風流了,便順口答道。
“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敢去嗎?”金星笑笑,看著廣宇。
“當然敢,地痞的老巢咱都端過,還怕這些地方,反正今天也沒穿那身皮。”廣宇心想,陪金星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