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和你說了,這裡可不比灤水,做事需要三思而行。”金星坐定,拿過菜譜,繼續說道,“哎,廣宇,先說好,我買單,今天咱們穿的行頭差了點,嘴裡吃的喝的可得提高點檔次,來盤天鵝肉,來個燉甲魚……再喝點洋酒,咱中外結合,好好吃點。”
“我來吧,金星,今天是我約你的。”廣宇笑著,他知道,這幾個菜和這樣的酒自己幾個月的工資都不夠。
“分得那麼清幹嘛,廣宇,說實話,我真很珍惜咱們哥倆這種情義,咱們是生死與共的知己,是同過生死的戰友,在灤水時,咱們配合默契,屢破大案,那才叫痛快!”金星點菜完畢,感慨地說道。
“是啊,真懷念你在灤水的日子,可我到這裡之後,總覺得翅膀被人捆著,飛不起來,還總受人白眼,真憋氣啊!”廣宇吃著剛端上來的冷盤,埋怨中充滿憤怒。
“不能急,慢慢來,適應了就好了。”金星看著廣宇,耐心地勸慰道。
“可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現在,我就想把案件真相查出來,可現在局裡卻讓我收手了,金星,難道華晟的威勢真的那樣大?”廣宇看著金星,不解地問。
“是啊,這些年李承業和新聞媒體以及政府官員過從甚密,幾乎每週都要有華晟的通訊報道,官員們對華晟也是敬佩有加,這些年,華晟也真沒少給政府交稅……這個李承業是很有心計的。”金星舉起酒杯,呷了一口酒後拉著長音說著。
“看來,他做的這一切已經見效了。現在,扳倒他真那麼難嗎?”廣宇皺著眉頭,想起自己鐵證已經在手,局裡卻讓自己止步,廣宇心裡就愈發憋悶。
“說難也不難,看你咋辦了,一是你別聽市局的意見,直接去省檢察院要求立案偵查,可這樣一來,你在興德的政治生命就宣告結束;二是你暗中聽從局裡建議,實際上繼續蒐集證據,等待時機。”金星往前探了探身子,低聲說道。
“那你認為我該怎麼辦?”廣宇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麻煩,便往前傾了傾身子,低聲問道。
“還用說,當然是第二種了。廣宇,我可不消你為了圖一時之快解一時之氣而影響前途,李承業可不像灤水那些小混混那樣魯莽二虎好對付,想扳倒他得放長線,用持久戰的方法,尋找時機,擇時下手。”金星說著,端起酒杯,把晶瑩缽杯內殷紅的酒液傾入嘴裡。
“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不僅僅是對李承業,還有劉希孟那個小人,從我到這時起總在看我的笑話,這樣一耽擱他更看笑話了。”廣宇又斟滿一杯,氣呼呼地說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廣宇,官場混了這麼些年,連這都忘了。”金星把一隻拳頭大小的螃蟹遞到廣宇手裡,輕聲責備著。
“說實話,我真想把這個大案破了,破得讓人無懈可擊,也給劉希孟看看,爭爭這口氣!”廣宇掰下一直螃蟹腿,狠狠地說道。
“和那等小人治氣值得嘛,廣宇,聽我的話,先回去把轄區內的一些小的事情辦好,整頓一下所裡作風,局裡這頭少過來參與,人家為啥讓你當局長掛所長,明擺著讓你少抓警風警紀,現在,警風督查這一塊哪裡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較真哪有完,你看看,現在哪個所長沒有小老婆,哪個局長沒有幾個情人?所以,你不必較真,局裡這頭,興德市區這一塊自有別人,你這樣鋒芒畢露,甚至越俎代庖,別人看著能舒服嗎?”金星侃侃而談,一口氣說了很多。
“哦,是這樣。”廣宇皺著眉頭,似懂非懂。
“咱不能剛進來就離開,那樣灰溜溜走掉劉希孟等人豈不更加看笑話,記住,廣宇,那號人有人收拾他,他不就是那個西城直轄區的派出所所長嘛。”金星心中忽然有一個新的計劃,不過,他現在還不能和廣宇說。
“是他,太傲氣太牛x了,上次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