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簡陋法符的禁錮鎖鏈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鎖鏈上法符發動,原本只有一鼎重的鎖鏈當即暴漲了數倍重量,陰雪歌‘唉喲’大叫了一聲,腳下一軟就趴在了地上。幾個法役就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其中一人還伸手去抓他背上揹著的妖獸皮囊。
精悍男子矜持的笑著,他帶著人走到了陰雪歌身邊,低頭俯瞰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陰雪歌。
“算你倒黴,蒲城最近是非多,我們也要向上面交待。”
“有些事情,不是你做的,也是你做的。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今天,你總歸要死在這裡。”
精悍男子倒是坦白,他是蒲城的法丞,蒲城的和平安定,和他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這些日子,他已經用手段,將好些鬼祟事件壓制了下去,卻依舊讓某些風言風語傳播開來。
律宗收縮門人弟子防守山門,但是對於近在咫尺的蒲城,律宗還是很看重的。接連出事的蒲城,讓他有了很大的壓力,直接來自律宗高層的壓力。
替罪羊,必不可少。斬殺了陰雪歌這個在多事之秋闖入蒲城的倒黴蛋,起碼他能向上有一個藉口,證明他還是在努力的維護蒲城的安寧,並沒有光吃白飯啊。
在他看來,陰雪歌就是個倒黴的闖入死地的螻蟻,給他扣一項罪名,隨意的斬殺了他,在這個風雨飄零的時期,誰會在乎?
狹長的四尺長刀摩擦刀鞘,發出低沉的轟鳴。
精悍男子緩緩拔出佩刀,得意的看著趴在地上,脖子上一條鎖鏈散發出淡淡光芒的陰雪歌。
陰雪歌抬起頭,看著面色陰沉肅殺的精悍男子,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他花費了好大力氣,甚至藉助了大白二白遮掩天機的天賦神通,這才在短短數日內趕到了律宗山門口。
他只是想要找一個機會,按照九靈聖尊提供的方法開啟道衍天宮的門戶,闖進去摘取一株百世牽魂引。
本來是很簡單的事情,為什麼總有人要將事情變得這麼複雜?
“我……無罪啊!”
陰雪歌苦笑著看著精悍男子,他剛剛踏入蒲城,就被扣上這麼一項罪名,這也太無辜了一些。
這叫什麼事情呢?他現在的修為堪比凝成神魂的非人存在,而且他自信,他參悟出的功法兼有上古各大宗派所長,更有九靈聖尊傳授的道門精義在內,從境界上來說,他應該是元陸世界所有人類中的第一人。
這樣的大高手,都很配合的趴在地上了,這個精悍男子居然還要殺人,這就有點過分了。
“你有罪。因為,是我說的。”
精悍男子用一種神祗主宰凡人生死的語氣淡淡的笑著,長刀一揮,就向陰雪歌脖頸砍下。
‘噹啷’一聲,眾多法尉、法役同時張大了嘴。
上品法器級的長刀,平日裡就算是三尺粗細的鋼柱也都一刀兩斷了,但是長刀劈在陰雪歌脖子上,居然是火光一閃,長刀裂成了碎片?
“好硬的脖子!”
一個沒什麼見識的法役喃喃自語。
精悍男子卻嚇得渾身直哆嗦,這哪裡是什麼好硬的脖子,分明是好可怕的修為。
精悍男子已經是五氣朝元、開天裂地境的高手,已經看到了前方神魂凝成的門檻兒,他隨意一刀,起碼有三十龍的距離附著在上,就算是一座山,也被他一刀劈開了。
但是陰雪歌的脖子,他沒有任何運氣防禦的徵兆,他單純是自身的*防禦力,就震碎了他的長刀。
轉身,雙腿數百個竅穴同時發出沉悶的轟鳴聲,精悍男子歇斯底里的嚎叫了一聲‘逃’,然後他不顧自己的下屬,直接用最快的速度,亡命的向律宗山門的方向跑去。
以他的修為,他只要七八個呼吸的時間,就能跨過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