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為了不久之前的那場賭注,也到了該他願賭服輸的時候。
墨涵依然清楚的記得那一天,畢竟那不過發生在幾天之前而已,再加上那個賭約,想不讓他印象深刻也難。
……
四天前。
墨涵不久前命人承上了拜貼,雖然已與月凜陸續交戰了數次,但念著月凜的王族身份,墨涵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有所表示才對。他其實並不認為月凜會接見自己,卻不想,在拜貼承上沒有多久,月凜竟然命人開啟城門,甚至走到城外,隔著一條護城河與他正面相對。
墨涵在短暫的震驚後,立刻阻止了身後已然舉起的弓箭,並望向月凜提高著聲音說道:“殿下既肯出城一見,末將怎麼勞煩您再多走幾步,不知殿下是否信得過末將,暫且放下吊橋呢?”
月凜微微一笑,淡然的笑容稱託著他無比高貴的氣質,他輕輕揮了揮。並說道:“我自然信得過大將軍,不然也不會為了想見大將軍一面而冒險出城。”
墨涵微眯起眼睛,他思索著月凜這番話究竟是何用意,而就在這時,護城河上的吊橋卻被緩緩地放了下來。
以月凜的身份,他肯走出城門所冒的風險要比自己大得多,因此,在吊橋完全放下之時,他便已沒有絲毫的猶豫,僅帶了兩個人便走了過去。
墨涵在王軍積威已久,沒有他的命令,沒有任何人敢貿然下達攻擊的指令,將領們都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月凜就這麼傲然的站在弓箭攻擊的範圍內,卻不敢有任何的動靜,周圍頓時無比安靜……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墨涵步上吊橋,越過了護城河。
“大將軍,好久不見。”
月凜的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就好比與墨涵是多年未曾相見的好友一般。
墨涵象徵性的抱了抱拳,卻沒有依禮參見,僅僅kao著這個動作便清楚地表明瞭他現在的立場……他是王軍,效忠於約王,而月凜已屬謀反,自然也就不用去顧忌籠罩在月凜身上的王族身份。
月凜並不以為異。“不知大將軍想要見我是為何事?”
墨涵不答反問道:“殿下莫非是看不到末將身後的幾萬人?據末將所知,殿下可不是如此魯莽之人,您可知末將現在只需要稍稍動一動手,您將不會有任何逃拖的可能。”
“月凜自然相信大將軍。”月凜微笑,“況且,大將軍若非膽大之極又豈敢輕易渡過河來,你所冒的風險應該並不比我少吧?”
墨涵哈哈笑了起來,”殿下謬讚了……拜貼是末將送上的,既然殿下如此有誠意出城一見,末將自然也不可能繼續偷偷摸摸地躲起來……想與殿下一談,末將自然也得拿出相應的誠意來才對。“
”那麼……大將軍想要和我談什麼?“
”末將所為何來。您應該心中清楚才是。“
月凜笑而不答。
“殿下,您在溟州幾年,已將溟州打理的一反過去的貧瘠,這也是您的心血所在吧,那麼……末將斗膽想請您速回溟州,只要您此生不踏出溟州一步,末將定會懇請主上免去您此次的肆意妄為。”
“大將軍覺得我應該寸步不離的固守在溟州?”不等他回答,月凜笑了笑道,“……然後便眼睜睜地看著我危月一步步地被納入容國的版圖之中,坐等著容國一路打到溟州是不是?”
“殿下過慮了。”墨涵哈哈一笑,自通道,“容軍雖然強悍,但我危月王軍也並不是吃素的……他若真有蠶食我危月之心,我們並非沒有一拼之力。”
“一拼之力?”月凜好笑著搖搖頭,臉色一肅道,“若不是還有瑥城死守在那裡,憑著現在的王軍……呵,我月凜敢斷定,只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容軍便能一路打到王城,若真到了這個地步,大將軍再想要率軍反擊,恐怕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