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曾於我有恩,但那不過是想借我漢室宗親的血脈,成就自己的功業罷了!”
“你若不跟荊州氏族為敵,聽我的號令,我最少也會讓你做個副軍師,輔佐諸葛。”
“但你非要堅持新野學堂,與荊州氏族勢若水火,我豈能容你?”
“你背棄了永不判我的誓言,將我的軍機洩露給曹軍,致我連敗,到了如今飄若亡魂的絕地之境!”
劉備忽然哈哈大笑,再次舉起酒罈,又是一頓牛飲。
“顧澤死有餘辜,從此以後,再也不會給我添堵了!”
“我有諸葛軍師出謀劃策,早晚必能騰飛,龍嘯九天!”
曹營中軍大帳裡,曹老闆召集文武,商議征伐江東之策。
賈詡也在其列。
“主公每次前往西山腳下的庭院,總要有新的方略,不知道昨晚回來之後,今天又有什麼舉動?”
賈詡坐在謀士席的末座,雖然低著頭不語,但心裡一直在盤算著昨夜發生的事。
“庭院中那個氣度如神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真是顧澤?”
“那個蹂躪折磨過丞相多少次,令丞相頭疼不已的顧澤?”
“丞相的頭風之疾,好像就是在數次被顧澤戲弄之後,才逐漸形成了……”
“若真是顧澤,主公怎麼會與他如此融洽?”
但轉念一想,抬頭偷眼看了看曹老闆,心中敬佩的嘆息:“不過也難怪,顧澤之賢,非我能比。而我與曹丞相有殺子殺侄,殺將之仇。既然主公能放下私仇容我入主謀士府,為何就不能容納比我更賢的顧澤?”
“只是顧澤向來似乎都是單身獨人跟隨劉備,從來不曾有妻妾家室,怎麼可能被劉備罷黜之後,還有閒情逸致一下娶兩個媳婦??”
“或許此人並非顧澤,而是主公的一個密友,也未可知……”
想起昨夜在偷窺院中情況的時候,被人不知不覺的在頭頂插標的事情,賈詡的面色微微一變,心中更加忐忑。
“不知道這插標我腦袋之人,到底是什麼用意?”
“是不是在警告我什麼呢?還是另有其他更深的寓意?”
賈詡心中思量不定,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昨夜偷探西山小院的經歷。
“荊州水師重建,程序如何?”
曹老闆見文聘徐庶均在下面佇列之中,當先問道。
“啟稟丞相!”
文聘出班,往前走了兩步,躬身行禮:“先前蔡瑁張允等人採購打造戰船的物料雖多,但良莠不齊,倒有多半不可用,因此臣同於禁毛玠兩位大人甄別區分之後,好的作為造船之物料,不合格的,已經分發各處,或者暫時擱置,以待日後修理補船之用。”
毛玠往前,與文聘站在同列,躬身說道:“大都督所說,俱是實情。如今打造戰船的各項工程已經按部就班的開戰,臣料一個月內,可打造戰船一千五百隻,加上連泉原本已有的五百餘艘,我水師可達兩千餘艘!”
曹老闆點點頭:“我聽聞江東水師只有八百艘戰船,已經號稱天下第一。如今我打造兩千餘艘,若還不能取勝,則罪在爾等了!”
文聘、于禁、毛玠等盡皆伏於階下,連聲稱是。
荀攸等幾人退下之後,起身說道:“主公,我軍雖眾,但欲下江東,必須打過長江。百萬之眾,也須一船一船渡之,江東周瑜雖然只有八萬水軍,一旦扼守江中要塞,卻也實難攻克。”
曹老闆凝眉低頭,思量許久之後,依舊沒有辦法,緩緩起身,站在高階上來回邁著步子:“周瑜被我許褚異兵突出斬殺了丁奉之後,便一直龜縮不出,按兵不動。”
“這倒委實令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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