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屁遠些放,別毒死一屋子細菌。”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葛憂城訕然一嘲,“包括你嗎?史前無敵超級大菌種,簡稱倒黴菌。”
和老婆正在床上做晨間運動,卻被個沒死成的活鬼吼斷了興頭,沒人有雅量好言好語,不補他一記飛毛腿就該偷笑。
雪中送炭他大可作夢,自個用都不夠,凍死是他活該。什麼地方不去晃,偏走人家軍火交易的路線,沒被警方當成同夥開槍打死是他走運。
要不是帶隊者是急欲升官的陳局長,這會兒他得到牢裡探望人,順便帶個好律師。
“葛老大,你屁股坐熱了沒?小小寒舍不拜鍾馗,抓鬼請回你的豪宅,記得戴好你的人皮面具。”否則會因面目可憎而嚇壞路人。
葛憂城輕笑地拿起報紙拍死飛來飛去的蒼蠅。“老三,他的背還有皮在吧?”
“傷得不嚴重,我想他需要治療的是面子問題。”至少和他們以前的大傷小傷比起來算是小意思。
“狗屎,我整個背像火在燒,你們當是倒杯開水,三兩下就熄火。”去,盡會喝茶看報紙。
他才不管面子不面子,心裡記掛著心上人的傷勢,雖然在他以身相護的情況下,她應該不致受太重的傷,但是沒親眼看到她沒事就是不放心。
而這兩個不三不四的男人是天殺的混帳,一個瘋言瘋語地不做正事光說廢話,一個粗手粗腳只會放馬後炮,加加減減等於兩個廢人。
沒瞧見他痛得眉頭都糾在一起了嗎?還在那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落井下石,他不橫著回來他們似乎覺得相當惋惜,一副不介意讓他死透,反正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一枚的死樣子。
“文雅點,夏老二,是誰太自大把眼睛放在口袋,前有陡坡硬是去送死?”摔死了都沒人同情。
氣惱的夏維森猛抽氣,“要不是死肥豬多事的叫一聲小心,我會以為有人背後偷襲,向前撲倒嗎?”
那時他立即翻身以揹著地,打算以左手開槍制裁那不知死活的小人,誰知那一聲是在警告小心前有斜坡,害他像個傻子似的直滑而下,鬧了個大笑話。
“人家陳局長是關心你夜路走多了,撞鬼的機率也相對提高。”好心的要他小心門戶。
“天底下的鬼有比兩位兇嗎?別忘了我是專治小鬼的閻王。”修羅和羅剎本來就是地獄中的鬼王。
“對,殘廢的閻王,背再傷深一寸就不用走路了,趴著讓人伺候就好。”黃人璋譏誚的輕戳他肩頭的腫塊。
啊!該死的傢伙。“好了沒?別把我的背弄得見不得人。”
“嚇!把自己搞成破布一樣就要認命,我還沒在上面繪丹青呢!”他下手不輕的貼上第二十一塊紗布。
算他運氣不好,草滑地平的坡道不去滾,專挑尖石礫地,質料再好的西裝也被割得破破爛爛傷到面板。
“受傷事小,你有沒有考慮到壞了黑頭幫的好事,獨眼楚得會有什麼動靜?”
深思熟慮的葛憂城提出重點。
另兩人靜默了一會,消化他的話。
道上的人都很清楚,楚得是個十分難纏的人物,心機極重,報復心又深,相當寵信他的左右手雷貫耳,兩人甚至是情人關係,不過他扮演的角色是零號。
雷貫耳對他並不忠實,除了他以外還亂搞男女關係,只要長得順眼根本來者不拒,性別不是問題,但是偏好陰柔型的美色,而楚得便是這一型別的翹楚,陰美得像個女人。
他們的關係建立在肉體上,一對內一對外相輔相成創立黑頭幫,幾年前為了爭地盤,楚得被夏維森刨去了一眼,一直懷怨在心。
四年來他不是沒有動作,只是每一回都被石駿和給化解,不得不安靜了一段時間。
不過,他們相信他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