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忽,姜佩雯那顆自詡靈光無比的腦袋開始打結,靈活的身體也開始變的笨拙起來……一會衣服絞在釦子上了,一會腰帶弄歪了,一會她的頭髮纏到了他的扣子上……好不容易伺候徐大爺穿戴整齊,姜佩雯已經沒有力氣懊惱和羞澀了,只覺得全身乏力,頭腦發暈,連呼吸都跟著不暢……
而一旁站立的僕人婢女雖然早就練就了泰山崩於前不動聲色的面癱臉,此時也兩眼發直,為首的婢女更是臉色發青。
見過當小廝的,卻沒見過如此蹩腳的,關鍵是堂堂的六王爺竟然能容忍。
視線不由的轉向那好不容易穿戴整齊,臉上全無一絲不耐,反而眉眼有些飛揚的六王爺,幾人面面相窺,均看到對方的眼中的詫異和不解。
這樣的主僕還真是特別……
徐明昊眼神輕輕掃過神色各異的眾人,在轉向一臉疲憊的姜佩雯,壓了壓翹起的嘴角,冷冷的哼了兩句,大約是說她行為規矩實在不堪,以後必不會寬厚待之云云。
直聽得姜佩雯火氣騰騰騰的直冒,差點就沒跳上去將他剛穿好的衣服扒下來讓他自己動手再來一遍!老孃能給你動手已經很不賴了,你還好意思嫌棄!
接著在一群僕人婢女恍然、輕視和幸災樂禍的眼神中,就在姜佩雯就快要爆發的時候,徐明昊甩了甩衣袖,扔下一句:&ldo;阿文,準備好隨我出門。&rdo;
便大步跨出了門外。
留下姜佩雯黑著臉站在屋內,直到所有的人退出去許久,才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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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昊自從來了安州,便應酬不斷,安州的各個有點來頭的官員都爭先宴請。
而他也一改平日的冷然,每次都欣然赴約,簡直就像來度假一般。
而今日正是參加陳世及舉辦的宴會。
按理說陳世及本應首先邀請,但由於前些日子他帶著徐明昊參觀軍營,所以便推到了現在。
安州處於西北,又是兵家要塞,城裡城外都駐紮著軍隊,再加上天氣乾旱多風,風景自然不能和南邊城市相比。
不過安州南部卻有一處溫泉,泉眼雖然不多,但卻是難得一見的好地方。
所以這些年許多貴人富戶都在溫泉周圍置宅子,如今那裡倒成了安州城貴族圈內有名的休閒娛樂之地。
而陳世及便在那裡有一處宅子,今日的宴會也在那裡舉行。
因為那地方已處於安州城郊,姜佩雯等人就算坐馬車,也用了大約一個時辰。
徐明昊靠在車壁上,拿著一卷書細細的翻看著,看見姜佩雯慢悠悠的爬上來,只是輕輕抬了抬眼皮。
馬車很快駛出了宅子,護衛們也急忙策馬簇擁而上。
車裡很安靜,只有時不時徐明昊翻書發出的輕響。
忽然,徐明昊放下書卷抬起頭。
盯了姜佩雯那木木的,有些發陰的臉,輕聲道:&ldo;阿文。&rdo;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絲絲的溫柔。
不過某人明顯不買他的帳。
姜佩雯只是抬了抬眼皮,沒有絲毫的動彈。
徐明昊伸手按了按額頭,嘴邊泛起一抹無可奈何的笑容道:&ldo;帳本可有看完?&rdo;
見他提到自己的&ldo;工作&rdo;,姜佩雯怔了怔,才硬邦邦的說道:&ldo;看完了,沒發現問題。&rdo;
她本不是學財務的,上次能指出殷家帳冊中的問題更多的也是做帳的人根本就沒有將殷宏輝這生意白痴放在眼裡,而這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