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富貴超然,但因為他們的家族在他們的階層裡也都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連帶著這些人眼光都很高,也不是姜佩雯現在這種模樣可以隨意融入進去的。
最起碼,在他們看來,姜佩雯這也的平頭百姓是能和他們同行已是天大的恩惠。其他的,就算長的俊俏,就算風姿動人,那也不是能和他們稱兄道弟、並肩而行之人。
而這幾個月的古代生活,也讓姜佩雯明白這一點,所以她並沒有任何不滿,也沒有一點將自己的熱臉去貼冷屁股的意思,就這麼吊在他們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忽然馬車一頓,姜佩雯掀開車簾,便看見走在前方的殷澈下了馬車,翻身上馬來到她的馬車前。
對於這個贏了自己的少年,殷澈心中總有些複雜,當日見到他能在那樣短的時間將帳目查的清清楚楚,說他不敬佩那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那個賭約,他就渾身不自在,一方面他是不服氣的,這術業有專攻,他本就是個帳房先生,能查出來有什麼出奇?但另一方面又隱隱覺得當初他和自己打賭完全是給自己下套……
一想到他本來就胸有成竹,反而激自己與他打賭,再想到自己從此以後要叫他大哥,殷澈心裡就悶悶的一陣難受。
本以為涇陽這麼大,她一個算帳的,能和自己碰面的機會少之又少,若是自己不去,她幾乎不可能為了一個賭約而找上門來他履行。
但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又見面了……她還毫不客氣的以大哥自尊!當場讓他沒了臉。
就在這時,姜佩雯嘴角揚了揚,淡淡的說道:&ldo;怎麼?有事?&rdo;
見到那刺眼的笑容,殷澈的臉更黑了:&ldo;你究竟想幹什麼?&rdo;
姜佩雯往車壁上一倚:&ldo;我?我只是想和你們同行去京城而已。&rdo;
殷澈抿了抿嘴:&ldo;我已經喚了你大哥了!你大可以獨自上路,跟著我做什麼?&rdo;
他的聲音雖然低,但已經有些不耐。
見他有些惱了,姜佩雯笑了笑道:&ldo;一個人上路哪有一群人結伴而行來的熱鬧,不過你放心,到了京城我自然會走,那個賭約本是玩笑之事,殷少爺不用放在心上。&rdo;
見她一副悠閒淡定的模樣喚自己殷少爺,殷澈沒由的心中更加煩躁,好一會才沒好氣的扔下一句:&ldo;你知道便好!&rdo;
姜佩雯勾了勾唇淡笑道:&ldo;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雖然不是君子,但也言出必行,你只要任我跟在你們車隊後便可。&rdo;
殷澈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才猛地撇過頭,淡淡的丟下一句:&ldo;隨便你!&rdo;
便雙腳一夾馬腹,馬鞭一甩,追上前面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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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已到了傍晚,太陽已經落下了山,只在天際染了一道紅暈。
由於出了涇陽,再往北走,很長一段距離都沒有像樣的城鎮,因此見時候不早了,車隊找了個寬闊的地方紮營。
那些少年少女都是從小嬌生慣養,每個人都帶了大量的僕人婢女,再加上護衛,算起來共有四五十人。
奴僕們忙乎著紮營、煮食晚餐,那幾個少年少女便三三兩兩的談笑風生。
待一切準備就緒,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僕人們升起了火。
忽然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朗聲喚道:&ldo;阿文,你也過來吧。&rdo;
此人名叫邵梓林,出自邵家旁支。邵家本是京中大族,邵子欽就算旁支,也不是殷家這種地方商戶能比,再加上邵梓林處事沉穩,又最為年長,因此這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