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江氏掌著,倒也沒什麼事。五小姐司徒嬌也以極快的速度,與京城府尹的二公子訂了親。司徒嬌雖然不甚滿意,但好歹也比司徒雨強,便也認了命。誰叫她的孃親到如今還是個痴痴傻傻的人呢?沒有人照拂,她的日子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王氏的孃家本是京裡的五品官,也算有些背景。只可惜在幾位皇子奪嫡的過程中,不幸成了犧牲品,就此被罷官免職,成了庶人。司徒嬌暗地裡曾去尋找過他們,但因為江氏如今有御史中丞和沐王府世子做靠山,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江氏定奪她的婚事了。
想到這些,司徒嬌不是不氣。但鬧過之後,仍舊無濟於事,她也只能預設了。
“最近府裡總算是安寧了!”江氏一身貴婦裝扮,動作優雅的喝著茶,眼中滿是得意。這府裡,終於是她的天下了。
司徒錦自然是替母親高興的。熬了這麼多年,孃親終於成了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族裡的人也承認了她正室的身份。
至於周氏,聽說近來病的厲害。不知道是受了打擊,還是真的疾病纏身,居然連聽力都失去了,成了一個廢人。
司徒錦在得知這一訊息的時候,不由得勾起嘴角。
周氏有今日,都是她在暗地裡操縱著。即使她再小心,還是著了她的道。恐怕周氏到如今都不清楚,她為何會變成一個聾子吧?
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想到這麼個法子的。也虧得她對周氏前世的記憶,所以對她的生活習慣瞭如指掌,才得以有機會下手。蜂蜜和豆腐,都不是毒物。但如果一起吃,長年累月下來,就會產生毒素,輕則讓人失去聽力,重則傷及性命。
司徒錦沒想過要殺了周氏,因為她要讓她活著,活著見證她們的幸福生活。那樣一個高傲狠毒的女子,殺了她太便宜她了。比死更殘酷的懲罰,就是讓她苟且的活著,像牲口一樣活著,看著她的死對頭好好地活著。
輾轉反側良久,司徒錦總算是合上了眼睛。
翌日一大清早,就有喜娘進門來服侍司徒錦起床梳洗。
“二小姐今日出閣,可要仔細些!”李嬤嬤帶領著一大幫丫鬟在一旁伺候著,生怕有個什麼差錯。
司徒錦眯著朦朧的睡眼,眼皮子沉重的都抬不起來。任由丫鬟婆子們替她裝扮好,換好喜服,直到有丫鬟進來稟報,說是全福夫人來了,她才得了空從鏡子裡打量自個兒。
那大紅的顏色,晃了誰的眼。那張清麗非凡的面孔,真的是她的臉嗎?司徒錦有些不敢置信的撫摸著自己的臉。
“給二小姐道喜!”全福夫人,微微屈身行禮。她是一個頭發花白的七旬老人,臉上的皺紋很深,但卻掩飾不住那眉宇間的笑意。
司徒錦對她微微點頭,道:“有勞夫人了!”
“能夠為二小姐梳髮,是老身的榮幸!”那婆子笑意盈盈的走過來,站在了司徒錦的身後。
一身紅色嫁衣的司徒錦,美得令人窒息。一頭烏黑的墨髮披散在肩上,猶如上好的絲緞。那婆子拿起梳子,一邊替她梳頭,一邊說著吉祥話。那話裡的意思,無非是寓意美好的祝福,希望她可以得到夫君的寵愛,一生圓滿!
梳好了頭,那婆子又替她開了臉盤了發,再由緞兒親手為她戴上鳳冠。一個明豔豔的新娘子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小姐好美…”
“那身嫁衣,果然是天下無雙!”
“只有咱們小姐才有那個福氣,可以穿上如此華麗的嫁衣!”
屋子裡的丫頭們,個個兒羨慕的望著司徒錦,不由得發出讚歎聲。
司徒錦抬手扶了扶那沉重的鳳冠,將垂在前面的珠簾扒向兩邊,問道:“什麼時辰了?母親可起來了?”
早有丫鬟等候在一旁,將她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