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會知道他給的愛是誰都比不了的。而又有誰知道,這個孤寂冰冷的男子,卻懂得這世上最真切的愛。
望著眼前神情呆滯狀若痴傻的少年,棕衣人得意冷笑,舉起劍步步走近。
一步,兩步。
沈碧染面色頹然,彷彿支撐不住一般,雙手支扶在地上。
三步。對了,就是這個時候!!
少年忽然神色一變,手腳同時發力,支扶在地的雙手一撐,以髖關節為軸屈膝提起,全身用力延伸,整個人猶如拉滿了弦的弩箭般重心瞬間前移撲去。只見寒光一閃,棕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死不瞑目。
喉管竟是被幹淨利落的割開,濃稠刺鼻的鮮血噴了沈碧染一臉。
棕衣人至死也不懂沒有任何內力的沈碧染是怎樣殺死他的,他的招式路數更是怪異且毫無根基。這一招是沈碧染唯一會的跆拳道的一招,他孤注一擲,耐心沉穩的等棕衣人走近到最佳位置,同時抽出貼身攜帶的那把小巧的手術刀,多年的外科經驗讓他閉著眼也能精準的瞄向棕衣人的喉管。
這是沈碧染第一次殺人,滿臉滿手的血腥讓他幾欲作嘔,全身都有些發抖。可他來不及考慮任何東西,迅速轉向司馬熹瀚。
男子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中毒和失血的情況十分嚴重。因為中毒,血根本止不住,若是拖的久了,不是毒發身亡,便是血盡而亡。
沈碧染身上還發著燒,他看著昏迷中的司馬熹瀚,接著,咬緊牙關,奮力把男子的身體拉在肩上,拖動起來向前走。
司馬熹瀚的身材對於沈碧染來說過於高大,他幾次站立不穩,跌跌撞撞,卻頑強的不讓司馬熹瀚從他身上掉落。司馬熹瀚嘴角溢位的血滴入沈碧染的脖頸,過沉的重量壓彎了他的脊樑。沈碧染使了全部力氣,也不能把司馬熹瀚完全背起,只能任由他的雙腿無力的捱上地面,劃出一路土痕。恐懼和擔憂讓沈碧染腦海一片空白,只剩一個念頭,就是必須趕快穿過這片樹林,找藥或者人來救熹瀚的命。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肩上的男子的低聲囈語。
聲音微不可聞,輕的就像微弱的呼吸。
但司馬熹瀚的臉就垂在沈碧染的頸側,過近的距離足以讓沈碧染聽的清清楚楚。就在這一瞬間,沈碧染呆住了,心裡難受的好像被撕裂開了。
司馬熹瀚劍眉緊蹙,額上具是汗水,在昏迷中,蒼白的唇卻無意識的一遍一遍的低喃著。
“……跑……碧染……快跑……”
有淚猛的從沈碧染的眼中滴落下來,與男子傷口滲出的血相交融。
“……碧染……快跑……”
沈碧染聽著男子的囈語,死死咬著唇不發出聲音,拼命穩住身形,繼續拖著司馬熹瀚奮力向前走,眼淚卻大顆的落下來。
寂靜荒涼的夜色中,瘦弱的少年半拖半背的抗著血跡斑斑的男子,吃力的行走,淚流滿面。孤寂的身影被月光拉長,顯得格外蒼涼。很久以後,沈碧染仍會想起這個讓他難忘又絕望的夜晚,那一刻,整個天地只餘他背上的那個男子。他一遍遍的在心裡祈求,熹瀚,求你堅持住,求你不要死。
黑夜一分一秒流逝。
坎坷的地面上留了一排歪歪斜斜又艱難堅實的足跡,沈碧染覺得身體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只是機械性的以難以想象的力量前進著,步履越來越不穩。
司馬熹瀚的身體數次下滑,被沈碧染再一次次拉回來。顛簸中,男子的神智緩緩聚攏,卻連勾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司馬熹瀚不能確定自己此刻是否活著,在把沈碧染奮力推開時,他已然抱了必死的念頭。這時,他卻感覺到了少年的氣息,感覺到有什麼支撐著自己,正慢慢向前移動。
司馬熹瀚心裡猛的一驚,吃力的睜開眼,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