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娓娓道來,“那****發覺被人跟蹤,故意轉入小巷,想將那人揪出來,結果反而自己被那人揪住。”
久光陰“哼”一聲,猜到跟蹤之人可能就是朱文。
常書看他一眼,道:“那人就是令師兄朱文。”轉而看向清流,道:“朱文兄跟我說‘常書,他日你若遇到清流兄,請幫我跟他說一句對不起……’”
久光陰身體一顫,就欲張口,卻給杜可風按住肩膀。
清流、溪雲見他手法精妙柔和,都微微一驚,像他們這個境界的高手,豈會輕易叫人碰到。
常書略有察覺,微微瞥久光陰一眼,又道:“我當時很奇怪,想起穆蘭鎮之事,便問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朱文兄搖頭不答,我見他神色間滿是悲憤鬱怒,又顯得十分頹悵,更是滿心疑惑。他抬頭看了一會兒天,然後說:‘你再告訴清流,他遭誣陷之仇,恐怕只能由他自己去報了。’說完就越牆而去,根本不容我多問。我知道此事定然十分緊要,所以剛從孟晉處得知清流兄在此,便急急趕來相會。我聽孟晉說久公子要殺清流,又見大門緊閉,所以讓鐵牛兄出手。”
清流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心生感激,想不到當日聽從師兄吩咐,一念之善,今日他們便甘為自己冒險。
久光陰突然喝道:“不對!我師兄憑什麼,單單找上你,去傳話,你們,早設計好了,故意來,混淆視聽,欺騙……”
這話要是一口氣說出來,自然令人十分緊迫,但他間歇總是一卡一卡,反而怪異,說到後面,似乎連他自己也懷疑起來。若然是設計好的,那除非他們能未卜先知,否則何以能如此無縫銜接。
杜可風拍拍久光陰的肩膀作安撫,冷靜道:“請問常兄是何時何地與朱文兄相遇?常兄與朱兄莫非是舊識?”
久光陰立即提起精神。
“五天前,就在賀州!”眾人都是一驚,但這下誰也不說話。常書便將溪雲、清流放過自己,告知朱麗珍、張芬樺被害真相,自己又去找朱文,將所知情況一一轉告之事說出來。
杜可風對久光陰連點兩下頭,表示可信。
久光陰也是信了,卻悵然若失,心中忐忑。
常書道:“我見朱文神色不佳,說的話又像交代遺言,所以你們說他可能出事了,我才說‘果然’。”
久光陰怒道:“你為什麼不去青雲山稟報!”這話倒是一口氣說出,卻是一句氣話,連他自己說完也低下頭,因為你朱文只讓常書傳話給清流,卻未讓他傳話給師門,其中定有緣由。
杜可風對常書歉然地點一下頭,常書微微一愕,想不到他聖地傳人的高貴身份竟如此平易近人,彬彬有禮。
清流不知常書那時還曾找過朱文解釋真相,感他盛情,又想難怪那日朱文殺氣不重。整理思緒後沉聲道:“如此看來朱文該是遭到了脅迫,安萍女俠可能被抓了,如果當真是周義信操作了這一切,那他背後極有可能就是魔門在支援。”
常書不知前事,聽到魔門不由一嚇。
杜可風道:“常兄當日遇到朱文兄時,只有他一人嗎?”
清流一驚,何衝銳!不由看向溪雲,溪雲也皺起了眉頭。說到底,這一切都是猜想,能證明清流清白的還是朱文和何衝銳。
常書不明所以,點點頭。
杜可風看得比清流更透徹,沉吟半晌,又道:“常兄到賀州城來定是為了數日後唐老爺子的六十大壽。”
常書點頭。
杜可風轉向久光陰,“久兄,朱文兄與唐家有交情嗎,還是他只是途經賀州城?因為他要去旗山劍盟。”
溪雲和清流對視一眼,杜可風此言表示他十分相信他們的話。
久光陰思索了片刻,搖搖頭,“並未聽朱師兄提過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