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點出三道漆黑色的流光按在兩個小姑娘和一頭白蛟的眉心，令他們能暫時感受萬道中傳回來的皇道波動。

能觀那種層次戰鬥的機會太少了，雖然現在只是透過萬道的形式粗略感受，卻更加直觀，對姒玄的兩個小徒弟和身為妖族的白蛟很有好處。

那兩股氣息還在糾纏，但他們能明顯察覺到那帶著萬古永恆之意的青蓮氣息已經開始發力了，仙金流轉的氣息逐漸支援不住。

哪怕它全身由仙金鑄成，哪怕是實力強大的準帝，哪怕它手持真正的帝兵太皇劍……

在青帝殺念面前，這些都是浮雲而已。

“咔嚓！”

姒玄耳中似乎聽到了一聲輕鳴，那是神金被扭曲的聲音，明顯是太皇劍護不住那尊聖靈了，其神金之體正在龜裂、在瓦解！

真正的古之大帝面前，仙金又算得了什麼？哪怕銘刻了皇道法則的帝兵都能被打爆，更何況這所謂的不朽之皇只是個準帝級的聖靈罷了！

同為神金聖靈，這不朽之皇比之不死山那尊仙淚綠金皇者差了太多太多，根本擋不住青帝的這一道殺念！

“隆隆！”

整個北斗的天地間忽然有平地神雷炸響，震動了大荒、亦傳向了宇宙。

這片天地在為一尊聖靈的泯滅而悲慼，聖靈凋零引動萬靈之心，令得所有有生之靈都感受到了一股悲意無名升起，要隨著天地一同哀怮。

一瞬間，天地間的萬靈都感受到了那股悽婉，就連姒玄這樣的王者都不意外，在天地法則的影響下也難免有些難受，兩個小姑娘大眼睛中更是湧現出了淚花。

青帝殺念之下，那仙金通靈的聖靈連渣都沒剩下，直接被青帝的道化成了虛無。

“天地無情，聖靈亦無情，得天地鍾愛又如何？在大帝面前，都不過如此。”

姒玄指掌如刀，手刀在自己身前切過，斬去了心中那一絲莫名的悲涼，他負手立在虛空中，看著天空中閃爍的道雷，卻只是搖了搖頭。

他又催動法力，在兩個小姑娘、白蛟和千花谷所有有靈妖族的心中斬過，是他們也從那壓抑的心態中掙脫出來。

“不必隨天地而悲，不過是個得天地鍾愛的聖靈被青帝斬了罷了，我們不需要順應這天道。”

聖靈在凡俗生靈眼中或許稱得上是仙靈，但在修士眼中，關於聖靈的傳說都是石中聖靈屠盡了哪顆古星，根本不值得拜。

石皇、靈皇、還有神墟中那兩尊被青帝斬了的聖靈生而為皇者，這些比這所謂的不朽之皇更得天地鍾愛，到頭來全都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聖靈而已！

他感受著萬道中那緩緩沉寂下去的青帝之道，鄭重向中州化仙池的方向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