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馬桶!
黨旗伸手往下一摸,頓時臉都漲紅了,把某人放在她胸口處的魔爪拿起丟開,迅速掀開被子起身,回頭看了眼床單,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下真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瞪了一眼還在床上睡著的周頌玉,都怪他!連買衛生巾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什麼高材生啊,屁用都沒有。
披上浴袍,黨旗急忙去衛生間清洗身體。
正洗完內褲用吹風機吹著,周頌玉赤裸著上半身走了進來。不管是誘人的巧克力腹肌,還是再性感的寬肩窄臀,黨旗這會兒都沒心思欣賞,她現在就想著要怎麼處理床單上那兩三朵盛開的滴血玫瑰,是毀屍滅跡好呢還是毀屍滅跡好呢?
周頌玉雙臂環胸斜靠在門框上,忍俊不禁道:“畫技不錯,霸氣側漏。”
黨旗頓時眼刀朝他飛了過去:“你還敢說?我讓你買夜用的,我還強調了兩遍,結果你買的什麼?超薄迷你!十八厘米夠幹什麼啊?”
周頌玉嘴角一壞笑,走上前從背後環住她的腰,湊到她耳邊說:“十八厘米夠幹你。”
黨旗聽他這流氓話更煩了,伸腳在他的腳背上狠狠地踩了一下,“滾一邊兒去,煩著呢。”
周頌玉笑著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黨旗嫌棄似的抬手用力擦了兩下,他也不在意,心情奇好地說:“知道嗎?你這就叫報應。昨兒晚上一個勁地撩我,箭在弦上了才讓我知道只能看不能吃,你怎麼就不怕弄壞你男人,下半輩子守活寡啊?完了還指揮我給你買那玩意兒,我能去就不錯了,買完回來沒表揚還被一頓拾掇。看吧,老天都看不過眼,替我收拾你來了。”
黨旗置若罔聞,只當耳邊有隻聒噪的蒼蠅飛來飛去。周頌玉扯掉內褲準備洗澡,見她還在那兒舉著吹風機烘乾內褲,便吹了聲口哨,無比欠扁地說:“裡面真空上陣的吧?先別吹了,進來陪爺再洗洗吧,親戚都走光了。”
黨旗聞言猛地低下頭,果然大腿內側有一道長長的血跡,都快蔓延到膝蓋了。
“周頌玉!”黨旗氣急敗壞,一早起來居然連續兩次被他看笑話,真是丟死人了,沒法活了。
半個小時後,送早餐的餐車推了進來——
黨旗佯裝淡定地坐在餐桌前將牛奶喝完,看向坐在對面的周頌玉,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北京?”
“下午就走,怎麼?捨不得我,打算跟我一起回去?”
黨旗內心暗自鬆了口氣,這尊神終於要走了。
“難得回家,我肯定要多待一陣子的。你回吧,下午我就不去送你了。”
“這麼無情?你就這麼放心我一個人回去?你不擔心那水蜜桃來糾纏我?”
黨旗沒想到他會主動說起米桃,還跟著她喊水蜜桃。她神色頗為複雜地盯著他,忽地一笑,“糾纏你更好,省得你在我跟前礙眼。”
周頌玉放下杯子,俊眉微挑:“好歹我也伺候了你一晚上,你就這麼對我,是不是太薄情寡義了?”
“你這麼說就冤枉我了。明明是你惦記著人家,我記著你的恩情,所以才不攔著你去找你的蜜桃美人訴盡相思意啊,怎麼還怪起我來了?”
周頌玉盯著她看了半天,倏地笑了起來:“早上沒偷著喝醋吧?怎麼聞著這麼酸吶?”
“懶得理你。”
“生氣了?看來不只是小醋罈子,還是小氣缸。”周頌玉起身走到黨旗邊上,乘其不備,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邊走邊說:“米桃有喜歡的人,不過不是我。她真是符懷生的表妹,她媽叫符雲,是符懷生二姑。她有新戲要上了,託我幫她增加點兒曝光率。那天趕巧了,就帶她去酒會了。沒想到你這小醋罈子看見新聞就跑了,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能跑?下回再犯,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看你還怎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