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背山》劇本,而且你的事情,我得給安一個交待。”
葉惟喝了口果汁,想著道:“無論如何,謝謝你那封信,它確實提高了我的警惕。詹姆斯,直說吧,你想怎麼樣?希望我不要宣傳焦點的失誤?還是著重宣揚大衛林德的過錯?”
“都不是,我沒有這些意思。”沙姆斯慢條斯理地用著刀叉,吃起了自己點的一盤蔬菜沙拉,“沒有人知道一切,電影公司錯過好專案是常有的事,焦點已經算聰明的了。”
他看著葉惟,文雅的話聲有著一股誘惑:“而且我們還有合作的可能,惟格,你知道的,焦點的製片和發行能力都很好,只要你的電影拍得好,就不會失去你應該得到的榮譽,想想看,普雷通、追夢聯盟、焦點,這對大家都只有好處。合作的話,我會出任焦點方的製片人,沒有林德什麼事。”
葉惟也開始吃起自己的水果沙拉,一臉思索,這樣《陽光小美女》給焦點帶去什麼成績,都是沙姆斯的功勞。
“我有個問題,薩姆門德斯當初知道內情嗎?”他忽然問道。
“據我所知……”沙姆斯想了想,“門德斯不清楚詳情,他知道的只是劇本在你手上,但他們會說服你讓出去的,至於過程怎麼樣,他不是不能知道,他是不想知道。”
他說著老臉一笑,叉起一塊胡蘿蔔放進嘴巴,“年輕人,等你打混多些年頭,你就會明白,有時候不知道一些事情比知道更好。”
“也許。”葉惟沉吟地應了聲。
沙姆斯也不追問有沒有合作的機會,一邊慢慢吃著美餐,一邊講起了故事:
“十幾年前,我和泰德霍珀在紐約成立了焦點的前身‘好機器’做**製片,那時候林德還在米拉麥克斯。我和霍珀都是辦公司的新人,在電影業什麼都不是,沒有資源、沒有錢,我們自稱是‘無成本製片之王’,兩萬美元就能拍片。
那時我們急著打響名堂,一段時間之後賺了點錢,就想拍部真正的創業片,我們正好看到了安在nyu的學生片《分線界》,拍得真好,就他了!”
沙姆斯說著失笑了起來,“我們就找他當時的經紀人問能不能安排我們和安談談,結果他的經紀人說安很忙,對我們公司那麼低預算的小製作沒有興趣!見鬼,那時安從nyu都畢業六年了,也坐在家裡六年!他很忙?”
“哈哈。”葉惟聽得也不禁笑了,作為李安的影迷,他熟知李安的故事,但這些內幕是第一次聽說。
“後來安跟我們說,那經紀人對他的第一部電影的要求是至少2oo萬美元預算的劇情片,怪不得他坐了六年。”
回憶的神色在沙姆斯臉上浮現,“沒想到過了一陣,安找上我們了。他剛剛在臺灣得到了一筆新聞局給的華語片輔導金,拿著錢在尋找製片人,他有個nyu的朋友介紹了泰德給他,巧合!他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們真是很驚訝,你不忙了?
然後我們就第一次合作了,《推手》,那是安的處女作,也是好機器的創業作,4o萬美元預算,拍攝週期四個星期,那段時間我們每個人才真的都忙暈了,後來《推手》很成功,一路走過來,《臥龍藏虎》讓我們都成了‘大人物’,接著有了焦點。”
話聲停了下來,沙姆斯笑嘆了聲,看著對面沉思的年輕人,道:“惟格,我是個卑鄙者,也是個夢想者,回首我的電影生涯,我敢向上帝說,我沒有罪過。”
葉惟依然沒有說話,想著什麼。
“我知道《陽光小美女》專案還沒有正式開展,你應該在找著製片人,考慮一下我吧?我的能力沒問題,我還可以教你很多在好萊塢拍片的東西,我還比別人更懂得怎麼和華人導演相處,我更懂中國文化,當然你和安不同,你是洛杉磯人。
但怎麼結合東方視角的優勢,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