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正是因為它的爪子和身體還被牢牢地固定在柱子上呢!它現在拼命掙扎的,正是那些將它和柱子束縛在一起的鋼筋。
這條龍使盡渾身解數,又是用爪子撓,或者用尾巴抽打柱子,可整個身體就是離不開柱子,這讓它暴怒不起。
突然,我看到柱身上出現了一道極小極小的裂縫,很小,若不是龍身上的鱗片反光,我根本都看不見那道巴掌長的小縫。連忙拉起後面的楊焱,而楊焱被老張拽著,三個人就這麼一個拖一個,跑到了車子旁邊。
“快跑!這兒要塌了!”我連忙朝他們大聲說道。
高架如果塌起來將非常的危險,就像多米洛骨牌一樣,下方的路跟上方的路很多都是交叉重疊的,所以只要有一層的路面坍塌下來,位於最下層的我們就會瞬間被夾肉餅。
老張不用我說,很自覺地就上了車,點了火,就差一腳油門駛離這個是非之地了。而楊焱則是很糾結了緩緩拉開車門,發動車子,沒做完一個動作就會回頭看一眼那條巨龍,和周圍的路面。
我知道他的想法,但這是沒辦法的事,這條龍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或者說他背後的那個人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其實我和老張並不知道,楊焱在擔心的並不全是這邊的路面塌下來會砸到人啊什麼的,而是他的那些戰友馬上就會到來,如果他們來了,發現我們走了或者龍不在了,那就不好了。
“你問開車麼?”楊焱扭過頭朝我問了句。
我點了點頭,語速很快的答道,“會!怎麼了!?”
他笑著一把推開車門下了車,然後把我的車門拉開,讓我坐到駕駛座上,自己則一個人走向了那條巨龍。
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是鬧哪出啊?捨身取義?
現在這種情況呢捨身取義有什麼用啊,還不如能逃一個是一個呢。
小楊把下車時抽出來的警用電棍牢牢地抓在手裡,用手一按按鈕,就爆發出一串噼裡啪啦的響聲。
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面一陣酸楚,索性也開啟了車門,跑下車,往他那邊走去。老張看到我也走了過去,頓時就急得跟猴一樣抓耳撓腮了,畢竟這是生與死的選擇,誰知道這條龍最後是再變回浮雕呢還是一發不可收拾從進了城市裡,而我們就成了他的第一頓飯。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我剛準備伸出手去拍小楊肩膀的時候,一個人影飛快地從我右邊閃過,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了小楊身上,兩個人一下子摔倒在地,扭打起來。
楊焱死命地用拳頭錘擊著對方的臉頰和腦袋,而那個人似乎只是想摁住小楊用嘴撕咬而已,來來回回,非但沒咬到小楊,嘴裡的牙齒倒是被小楊衣服扯掉不少。
鮮血像口水一樣不斷從他漏風的嘴裡落到楊焱身上,把他的衣服都染紅了。那人看到楊焱為了躲避自己的血液,而把腦袋偏向左邊時,他直接用手死死地摁住了楊焱的腦門,張嘴就要用那口爛牙往他脖子上咬去。
不過他因此也露出了一個破綻,為了咬楊焱的脖子,他的身體呈大字型架在楊焱身上。
楊焱臨危不懼,雙腿一縮,縮到了小腹跟前,然後再用腳尖一撐,雙手一推。
那個怪人頓時凌空騰起,在空中翻滾了一圈砸到地上。
而楊焱也趁機連滾帶爬跑到了我的旁邊,我扶了他一把,這才發現他的臉上也傷的不輕,額頭上、面頰上油皮都被那人給破開了。
我們這才有機會看清楚突然襲來的傢伙,不過這一看,卻是驚呆了。
“老胡!?”“是你!”
對面的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腳踝處“嘎啦”一聲,腳掌直接崴到了一邊,而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苦,把崴了的腳往跟前一邁。腳踝的骨頭的形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