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蛇頭,張嘴劃破虛空,尖牙朝著天槐樹祖的主幹咬去。
九怨,不同於天地間任何的生靈,它是由怨靈而生,而攻擊的威力中,亦是附帶著怨靈對於元靈的侵蝕之力,若是被這一擊咬中,天槐樹祖必定元靈重創。
甚至於,元靈泯滅,龐大的身軀,直接化古,一直鎮壓著這片土地,直到天崩地滅的那一刻到來。
老毒物剛剛收回本命內丹,渾身乏力的朝著天槐樹祖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急切和不甘。
天槐樹祖本就是將生死置之不理,此刻,眼中卻是包含著幾分解脫,至於臉上獨有的落寞和遺憾,也就是沒有親手將這些子孫全部送出這片天地,脫離天地崩滅的危機。
然而,在天槐樹祖身側的空間波動,在這一刻,卻是顯得更為距離,非是那磨盤大小的蛇頭牽動,而是來自於它主幹上的一根樹枝。
樹枝之上,“於洋”穩穩盤坐,雙手不斷交錯,此刻,額頭上已滿是熱汗,一團晶瑩的液體,在他掌心中不斷翻騰,那一縷得自於烈日的太陽神火,此刻亦是消失不見,彷彿,已是被他安置於腿上的那一節赤紅的鳳凰梧桐木所吸收。
“哧”當晶瑩的液體沒入鳳凰梧桐木時,三顆天槐樹祖的樹果,被“於洋”送入其中,轉眼消失不見。
驀然,“於洋”睜開泛著紫光電芒的雙眼,朝著那奔襲而至的蛇頭看了一眼。
“滋”電光閃爍間,那蛇頭便是於空中炸開,散碎的血肉崩滅,被一層綠意央然的光罩擋下,沒有絲毫濺到天槐樹祖四周。
而此刻,“於洋”已是站起身形,目光環顧已是一片狼藉的幽暗密林,微微搖頭。
“多謝大人出手相救,老樹不堪,險些讓這四不像驚擾了大人。”天槐樹祖臉上滿是愧疚。
“無妨,你樹族本就不散搏殺,這九怨自無數怨靈中誕生,記憶中所能獲得的手段,非是你等能夠想象,也罷,我這便送它輪迴去吧。”
“原本,這方天地能壓制九怨的,也唯有居於高崖之上的雷鵬,老樹和老毒物,實力稍弱,若非聯手,也不能和這兩者相抗衡。”天槐樹祖嘆了口氣,下意識的和老毒物對視一眼,兩者扮演了無數歲月的敵手,私底下,卻是過命的交情。
“滋”一團紫光,在“於洋”丹田處炸開,瞬息穿透無盡虛空,洞穿九怨那龐大的身軀,數百瞳孔,一一崩滅,九怨身上的鱗甲,亦是化為灰煙,被四周破碎空間凌亂的風一吹,那長達千里的身軀,也就化為了虛無。
老毒物震驚的看著“於洋”伸出的一根手指,在那上面,還纏繞著一縷讓他心悸的紫色電芒,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心中暗自欣喜在於洋踏入萬毒澡澤的剎那,壓抑住了沒有一口吞了他的心思。
天槐樹祖看向“於洋”的目光滿是崇敬之色,在他心中,那位大人,有著這般毀天滅地的手段,實屬尋常。
“於洋”撇撇嘴,開口說出一句讓兩人瞪目結舌的話:“對付這等螻蟻,竟然還需要動用你,真是暴遣天物啊。”
雷,源於群山之巔,九天之上,形成於自然,超脫一切法則之上。
荒界之內,無論是肉身修煉元氣,還是靈念溝通元氣,無疑,是以元氣為修煉的根源,而凌駕於元氣之上的,便是法則,這些屬於天地主宰級的獨有。
雷鵬這般血脈與生俱來的雷電親近感,便已是註定了它的強橫可怕,狂暴而不受約束,穿透空間,不過電芒炸響的那一刻。
然而,這世間的法則卻獨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象、刀劍槍斧十八般兵刃之氣,風雨雷雲天象之變,亦有光暗、陰陽的兩極衍變。
居於其下,獸象真意、五行真意,劍意、刀意,天象真意,俱是演化萬千,擁有著移山填海的威能。
真意可具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