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那名中年道冠修士道。
“哼”輪轉境修士面色鐵青得可怕,但他不敢對武松出手,此地是武家聖地的山腳下,若是對武家的嫡系少主出手,即便是武海,也保不下他,更何況,還會殃及他背後的山鬼宗。
山鬼宗,的確,不過是一家二流勢力,放眼整個大荒域,一流勢力也不會超過一百家,整個武家轄下的一流勢力也不多,山鬼宗,已然是算在二流勢力中的巔峰,這名輪轉境的修士,便已是輪轉一百輪的強者。
“門酬,取來。”武松冷冷開口。
輪轉境修士隱藏著袖袍之下的雙手,已是捏得作響,但他還在忍耐。自古以來,掌控在宗門世家手中的城鎮,但凡外來的散修想要入城內尋得庇護和住所,必須要上交一定的費用,這便是門酬,亦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美其名曰,欺外。
“喲,這兒怎麼這般熱鬧?”天邊,突然掠來一道流光,於數十丈高空中落定,化作一條金黃色的蛟龍,此龍腹生三爪,顯然不過四階元獸,但體長百丈,已然是可以落定前來的上千名修士。
看著那位於龍身之上偌大的“姜”字,地面上的武松瞳孔微微收縮,面上亦是露出幾分慎重。
“這不是武松賢弟嗎?”姜源沒有落地,他很享受居高臨下的感覺。
“姜世兄。”武松面色一暗,此人,是他生平最討厭的傢伙,出身卻是姜家一大太上長老之後,身份地位,絲毫不在他之下,又是身在中域的聖地世家,如今,已經是觸控到巨擘境界的門檻,即便是他對上此人,只怕也要落下風。
“喲,賢弟這是在教訓奴才,倒是不好意思叨擾了,你繼續,你繼續。”姜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極為討打。
“聽聞姜世兄最近和長房的人走得很是緊密,這山鬼宗的人,便是武海的附屬勢力,怎麼,姜世兄不準備替他求情?”武松嘴角一挑,倒也是不甘示弱。
“求情?打狗還要看主人,既然賢弟不準備看這山鬼宗之後主人的臉面,我一個外來的人,即便是開口,賢弟不也準備不買賬嗎?”姜源笑道。
“怎敢,姜家神威,在中域竟敢主動挑釁劍宗,在劍宗人道劍主的問責之下,尚能安然無損,我區區一武家子,又豈敢得罪你這姜家大少。”武松仍舊是平靜應對。
這一下,倒是輪到姜源難堪了,雖然劍宗的責難沒有將姜家連根拔起,但看的,卻不是姜家底蘊深厚,可以阻擋劍宗的大軍,不過是因為當年的淵源,姜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之後,又隕落兩尊化古境強者的前提之下,方才被饒過一次,不過,這也成為了姜家的恥辱。
所以,武松突然提起這事,在場的姜家上千名修士面色俱是一沉,帶著慍怒,紛紛怒視地面的武松。
“雖然我武家沒有設下禁空陣法,但這山門前,只怕諸位也莫要阻道才是。”武松迎著上千人怒目而視的場景,仍舊淡然道。
“賢弟當真不怕,我姜家倒向武陽一脈?”姜源面色陰晴不定,最終,卻是憋出了一句狠話。
“倒向?什麼時候,姜家需要依附我武家長房一脈了?再說,即便是姜家支援大兄,那又如何?我七字古姓之中,除了姜家,莫非,就沒有其他世家了?”武松冷笑不止。
“此番訂婚之後,宋家必會倒向武陽,還有我姜家,聽說,武陽的弟弟武海,亦是前往大荒域的夏族提親,怎麼,三大古姓世家,還不夠嗎?”提及世家隱秘,姜源身形一晃,不知何時,已是來到武松的身前一丈之外。
“夏族避世,必定不會接受武海這廢物的提親,至於明日的訂婚儀式,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怎麼,姜世兄莫非對宋家那位毫不動心?”
“賢弟這是在逼迫為兄當著你武家眾多老祖的面搶親不成?”姜源面色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