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若被皇上知道,你吃不了兜著走!”
“王兄,我們去喝酒吧?”
“我還要看案卷,不如叫廚房備宴,我陪你在家裡喝。”
“王兄,長安越來越繁華,難道就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你想玩什麼?”
“吃喝嫖賭,前面三個都被你否定了,那我們去賭吧?”
“對不起,八弟,我從來不會賭。”
“呃,那王兄你平時做些什麼?”
“看書、作詞、撫琴、練劍、經營我的店鋪……”
“天,王兄,你總不想讓我在你府中發黴吧?”景琰一臉黑線,連舌頭都在發苦,“都怪皇兄,若是不來京城,我的日子不知道有多逍遙……不行,王兄!我既然住在你這兒,你就得負責讓我開心。”景琰發揮起他的無賴特長。
“是,我責無旁貸。那八弟,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呢?”溫如玉好脾氣地、寵溺地看著這位孩子氣的堂弟。
“……不如你撫琴給我聽?”
“好。”
一曲終了,景琰陶醉地嘆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王兄你這琴技,怕是長安城裡獨一無二了。我好榮幸……”
溫如玉微笑:“八弟過獎了。剛才見你想得出神,在想什麼呢?”
景琰微微側了頭,故作神秘的樣子:“我在預測你的未來。”
溫如玉失笑:“哦?八弟還有未卜先知之能?你倒說說,我將來會怎樣?”
“我敢打賭,你還會回到京城來,還會做回鯤鵬王爺。”景琰說得極自信。
溫如玉不解地看著他,卻見後者臉上慢慢露出一副“你逃不出我掌心”的笑容。溫如玉不*苦笑,莫非,他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
“八弟莫要捉弄我了。”溫如玉哀求道,“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千萬別向皇上提什麼留下我的話。”
“捉弄你?我怎麼敢?”景琰誇張地叫起來。
“那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溫如玉笑道,“想什麼法子陷害我呢?”
“陷害你?”景琰氣結,但想到自己在皇帝面前力求讓溫如玉留下來,做得似乎是有些“不仗義”,只能做出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難道你那些忠君報國的念頭是你祖父強加給你的?你只是在完成他的遺命,而不是自己心甘情願報效朝廷?”
溫如玉見他說得嚴肅,忍不住莞爾:“八弟,你怎麼這麼認真?我是開玩笑的。不知道是誰前些日子還在我面前說我拉他墊背,怎麼現在……”
“此一時彼一時嘛。象我這樣無能的人自是不該留在朝中,但你就不同了……”
“不,八弟,我比你更不行。我的性格天生不宜呆在朝廷中,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悟出來的。”
正在這時,丫環香芸上樓稟道:“王爺,沉淵公子醒著,看起來精神不錯,雁公子在陪著他,他想求見王爺。”
溫如玉站起來:“八弟,失陪了。我去看看沉淵。”
景琰點頭。
看著溫如玉離去,景琰神情複雜,喃喃自語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江湖與朝廷,你究竟會選擇哪一個?皇兄後悔放你走了,可是……他還能拉你回頭麼?”
面具下的沉淵是一位長相英俊的男子,眼神不那麼冷漠的時候,他看起來完全不象殺手,倒顯得有些斯文。
看著歐陽雁,就象看到了流星,沉淵忍不住心情激盪,淚水幾欲奪眶而出。
眼前這位少年俊朗、溫和、性情敦厚,比流星少了冷酷、少了孤傲、少了決絕。他更象溫如玉,而不象他的父親歐陽城主。
“歐陽大人……”
歐陽雁連忙含笑制止他:“沉淵哥哥,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