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震房梁:“我想錯了。原來烏莽也是個聰明人。雖然登基不久,卻頗識時務。”
洛花困惑:“我們大王所提何事?”
“為保江山,寧舍美人。”
洛花變色:“大王此言何意?”
“我對洛臣相頗有好感,曾向烏泰提過,想必烏莽亦曾聽說。他此番承諾,若是我助烏薩保住江山,便將洛臣相雙手奉上。”
洛花呆住。
又羞又怒。
從未有過的恥辱。烏莽,他當她是什麼?前一秒說要娶她為王妃,後一秒為保江山將她拱手奉送。
原來,自己只是他掌中的棋子,他可以隨意取捨,任意佈置。
他不仁,我不義。洛花豈是輕易服輸的!
忽然笑起來,彷彿霎那花開,竟是另一種嫵媚:“洛花倒從未想過能得大王垂愛。既然烏莽願意舍美人而保江山,大王何不在退敵之日連江山也一併得了?”
乾歸看得呆住,目光閃動,頷首,頗有讚賞之色:“難怪烏泰一再在我面前誇獎臣相,原來臣相真的與眾不同。好,臣相既有此意,我便將江山美人一併得來!”
下令立刻派出四萬閼脂大軍,隨洛花一起奔赴烏薩前線。
烏莽坐守王宮,聞報一切順利,陰沉的臉上終於露出笑意。
戰火連天。
五日五夜,五場惡戰。
從邊疆打到寂水王城。溫如玉的隊伍勢如破竹,無堅不摧。
只是康朝軍隊長途跋涉而來,未免疲憊,再加上南軍初到西疆,水土不服,無形中削弱了戰鬥力。而烏薩與閼脂兩軍,得天時地利之便,又驍勇善戰。故此康軍雖節節勝利,其中的艱難險阻難以一一俱述。
一次戰役,便是一次殺戮,一個血腥故事。
戰場上屍骨堆積如山,烏薩與閼脂聯軍傷亡慘重,而康朝軍隊也折損近八千人馬。
深夜帳中,溫如玉無眠,久久徘徊,愁眉不展。帳外風聲霍霍,聽來猶如鬼哭狼嚎。是那些慘死士兵的幽魂在哭泣?觸目驚心的死亡,觸目驚心的血色,夜夜入夢,令他心靈顫慄。
景剴連連收到捷報,對溫如玉的表現極其滿意。
他坐在乾清宮中品茶,滿室陽光,心情很好,哪裡會聞到千里之外的血腥?
張夕照進來,雙手呈上一封奏摺:“皇上,王爺派人送來親筆奏摺。”
“哦?”景剴接過,開啟。
“參橫月落,吳鉤未冷。萬帳穹廬,星影欲墜。聞幽魂哀歌,安能入夢?看白骨累累,豈不驚心!蒼生何辜,遭此屠戮。吾心悽惶,罪孽深重。伏乞吾皇,賜予仁心,罷西疆之刀兵,解萬民於倒懸。則蒼生之幸,亦臣之幸也。臣如玉百拜叩首”
景剴情不自*地念出聲來,唸完微笑:“如玉真不愧是才子,一封奏摺寫得文采斐然、情真意切,真是令朕感動啊。他為天下蒼生請命,誠惶誠恐,確是難得。只是,未免太婦人之仁了!”
“皇上……”張夕照忐忑不安地道,“皇上熟知王爺性情,他宅心仁厚,從不願傷害別人。此番親手造成這麼多殺戮,臣怕他心裡鬱結難安,會想不開啊!”
景剴搖頭,胸有成竹:“他身上還繫著鯤鵬軍全體將士的生命,他不敢死!”
“皇上……”張夕照震驚地看著他,這個人,真是可怕。
他完全瞭解溫如玉致命的弱點在哪裡,他要將他牢牢抓在掌心。
景剴回頭,道:“回覆如玉,朕不準此奏!”
頓一頓,又道:“另外,替朕擬旨:閼脂勾結烏薩,對抗我朝,此惡不除,朕如骨鯁在喉。著令鯤鵬王爺,剿滅烏薩之日,一併除之!”
張夕照呆住。
先是烏薩,再是閼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