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好好的皇宮不住,跑出來當什麼攝政王爺,還要挾自己住進王府,只因新的丞相府還沒有修好。
“無心,本皇今天非常高興,來,陪本皇喝一杯。”梵御麾看著走進來的人,欣賞地看著他,一身白袍穿在他的身上非常合適,幾乎完美的小臉上,有著雌雄難辨的美,加上他的銀色面具和黑銀色的奇瞳,更有著神秘的感覺,淄京國第一美少年非他莫屬了。
想起今天無心在朝堂上的表現,又讓他搖搖頭失笑,每次見到無心,總能讓他心情愉快。
無心看看桌上豐盛的飯菜,卻無丁點兒食慾,然後看到白玉酒杯裡的醇釀美酒,平靜地回道:“多謝武皇,無心先乾為敬!”說完,並不落座,舉杯一口飲盡。
梵御麾神情愉快地亦舉杯飲盡,幽深地望著無心,探索著問:“無心,住得可習慣?新的左相府還得需要一個月時間方可完成。”
無心忙回禮,淡淡地說:“多謝武皇關心,能有被譽為‘花中君子’的滿園菊花相伴,無心榮幸之至,非常喜歡。無心今日稍感勞累,就不陪武皇用膳了。”
梵御麾漾著深沉的笑容,關心地說:“你初來淄京,一路勞累,今日在朝堂又辛苦地瞭解處理國事,理當休息幾天。李福,派人好生侍候著左相,將晚膳送到菊軒。無心,好好休息。”
無心彎腰行禮後退出,走在迂迴的走廊裡,甚至沒什麼心思看路,因為他每個月的“危險期”馬上就要到了,年齡越大,身體的很多變化都有可能暴露真實的身份,得仔細想想如何去掩飾了。梵御麾的一切,來得太過於突然,讓他無暇去準備這些細節的東西,在黑族時,因為有寒山重和閻的心知肚明,他除了綁胸之外,甚至很少去掩飾什麼,因為從思想裡,如果不是每月定時報到的“危險期”,他都幾乎沒有當女人的自覺了。
……
“族長,思晨又在哭,拒絕吃晚膳,只要找無心。”育母頭痛地在門外進行彙報。
寒山重正在練武的動作微頓,銀眸一暗,收勢放好手中的劍,這一套太極劍是無心曾經教他的,他現在用它來平靜自己紛繁的思緒。
“我去吧!”寒山生端起育母手中的盤子,往思晨的房間走去,在經過無心的房間時,微頓了一下,然後推開隔壁的房間。
房內沒有點燈,嘶啞又可憐兮兮的哭泣聲壓抑地隱約傳來,寒山重銳利的眸子在黑暗中搜尋著小人兒的身影,在小矮榻上找到了蜷縮起來的思晨,將盤子放在桌上,穩步走過去。
“思晨……我是族長哥哥,過來吃晚膳,嗯……”寒山重耐心地哄道。這樣的情景,讓他想起很久以前,他拿著硬綁綁的饅頭,哄著懷裡瘦弱又挑食的小無心時的情景,心情更加沉重。思晨是無心託付給他的責任,他不能讓她再這樣下去。
“我不要吃……我只要我的無心哥哥……我想他……嗚嗚……我想他……”思晨用嘶啞的聲音哭著說,聲音裡是濃濃的思念和被拋棄的怨怪。
寒山重先是點燃油燈,然後將她從小榻上牽下來,一起坐到小桌旁,他邊給她擺餐具邊溫和地說:“思晨,無心哥哥是不是最堅強、是不是最聰明、是不是最喜歡思晨的人?”
“他不喜歡思晨,否則不會拋下我一人離開的!”思晨委屈地撇嘴,眼裡卻有著對無心強烈的崇拜和思念。
“呵呵……思晨,無心哥哥是去做重要的事情了,他不得不離開一段時間,族長哥哥答應你,一定會接他回來,相信族長哥哥嗎?”寒山重神情略為無奈地勸道。
他發現自己在面對眼前的小鬼時,並沒有太多的耐心,他的耐心與柔情,只在那個離開的人兒身上。思晨年紀漸漸地長大了,並不太適合再住在寒星樓,樓內全是男人,得給她另覓住處,但一定會竭盡所能地照顧好她。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