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你的願望,否則,那就是掠奪,只會使她遠離你。”埃米爾語重心長地說。
這十多年來,他從桀收集來的情報中知曉無心的一切,對於她,他更能冷靜地去看待。那樣一個特殊的女子,豈是靠武力征服、掠奪就能得到的。
“呵呵……為什麼只要一遇上她,我就如此魯莽呢?東征還是要進行,只是方式要改變而已。”藏嘯桀自嘲地笑了,褐眸裡浮現睿智的神采,感激地望著埃米爾。
埃米爾聳聳肩,又恢復成風流不羈的模樣,痞痞地說:“桀,我能休假遠行嗎?下個月是淄京文皇慶壽,聽說要邀請各國貴兵前去慶賀。”
“哦?邀請寒星國了嗎?”藏嘯桀深思地問。
“嗯!當然,所有國主都有收到邀請。”埃米爾愉快地回道。
藏嘯桀沒有回答,走到右側一個空白牆面,輕按一下牆上的機關,從上方緩緩降下一張巨大的地圖,這是一幅最新繪製的地圖,北陵國和黑山、浩郡已經成為寒星國的領土。
他指著西南角的蒙國,褐眸裡是冷靜和霸氣,說:“先從蒙國開始,一步一步蠶食,對付附屬的盟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反抗而起內鬨。雖然以梵御麾的能力能制伏住,但他會疲於應付各地起火的局面,至少會牽連上他許多的精力。這只是警告,我要讓他知道,他是想要江山還是想要美人,如果他選擇江山,我會毫不猶豫地去征服他。”
“如果他選擇美人呢?”埃米爾痞痞地問道,深思地打量著地圖。
藏嘯桀抿唇不語,背對著他站著,雙手放在身後,攥得緊緊的。如果梵御麾選擇的是美人,他該如何去做呢?他迷茫了,還沒有找到答案。
“埃米爾,你的出行缺一個侍者,我想我會比較合適。”藏嘯桀突然宣佈,意即他也要去淄京替文皇祝賀,但是以翼皇近侍的身份。
埃米爾俊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有他前去,那自己還有什麼玩的,希望不會鬧出什麼大事才好,他無奈地點點頭。
……
無心坐在菊軒的貴妃椅上,雪嫩修長的手指輕拂著腳裸上的藍色水晶鏈,奇瞳裡浮現掙扎,稍後,她似是下了某種決心,準備取下它,但剛解開環扣,就感覺心臟像空了似地慌亂起來,眼裡有著莫名的淚意。她強行忍住,眨眨眼睛以逼回淚意,慌亂地繫好環扣,起身走出菊軒,往王府的膳房走去。
無心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青釉菊瓣花紋的瓷碗,來到王府的書房。
“王妃!”侍衛恭身喚道,低頭不敢直視她。
“嗯,武皇在裡面嗎?”無心淡然地問,視線打量著滿院的菊花。
“在!您請!”侍衛連忙放行,武皇曾有交待,王妃可以隨意出入書房。
無心隻手推開書房的門,緩漾起淡笑,正欲啟唇輕喚,室內靜謐極了,書房的主人正伏案酣夢正甜。書房窗戶全開,天空湛藍無雲,藍得純淨、藍得澄澈,一如他那雙湛藍的眸子。公文擺滿桌案,時有輕風拂過,菊花的香氣溢滿一室,風掀起紙頁,一頁一頁地翻卷著,而伏案之人無半點反應,靜謐中的這點動靜,讓人感覺愜意極了,亦舒適極了。
不知是心境的轉變,還是她不再以冷漠的心看待梵御麾,現在看著他,她似乎更能看到他的心,一個最真實的梵御麾。自從成婚以後,他從沒有在自己面前偽裝過,更為她而改變了許多。
無心放輕腳步,將托盤放在小桌上,拿出蛇形翠玉鎮紙壓住調皮地翻卷飛舞的紙頁,奇瞳打量著他的睡顏,優雅高貴,俊美的臉上有著一對斜飛入鬢的霸氣眉宇,此時,他的眉宇間輕罩愁鬱,薄唇緊抿,一如他不易妥協的個性。
她怔怔地望著他,手指輕撫他眉間的愁鬱,一一拂過他日漸削瘦的臉,瞥見椅後的藍袍,拿起輕披在他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