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對不起,我弟弟調皮,多有得罪了!”寒知瞳微微施禮,大方地道歉。爹爹常常教導她,要知錯能改,她有責任替視為親弟弟的太子硯紫出面道歉。她就是寒逸風的女兒寒知瞳。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殺人就不用負責了嗎?”
少年慵懶地靠在一棵樹旁,雙手抱胸,大有慢慢溝通一番的打算,黑亮的眸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知瞳,那熱烈直接的無禮眼神讓知瞳溫婉出塵的臉上浮現惱怒。少年一襲白衣,瀟灑出塵,十三四歲的模樣,身上有著特意收斂的霸氣,但他光是站在那裡,就給人無形的壓力,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
“這個賠你,硯紫,我們走!”
知瞳清靈的俏臉上浮現冷漠,爹爹常告訴她,對待壞人,不要講太多道理,根本沒有用。這個少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她和硯紫的身份太特殊了,現在又是獨自在山上,不宜惹事,早早地離開為妙。
“知瞳姐姐,那是你……”寒硯紫驚訝地看著她,銀眸裡浮現愧疚,他只是一時調皮,想不到讓知瞳姐姐用如此貴重的東西去賠。是他的錯,他才不能躲起來呢。
“嚇走你的馬是我不對,我用這一場玉佩跟你交換,你將那塊還給我姐姐。”
寒硯紫隨身掏出一塊上等的紫玉,準備要做替換。他們兩人匆忙逃走,都沒有帶其他東西,身上有的都是重要飾物,他的這塊紫玉,就是鷹後當年送給他的,但他不能讓姐姐用那塊決定終身的信物做賠禮。
“知瞳?好名字!”少年喃喃地念道。
他抬起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狩獵的光芒,看著知瞳,意味深長地說:“我就要這塊,現在扯平了。對了,你們要去哪裡?我要去鷹城。”
少年不慌不忙地將仍帶著餘溫的玉佩貼身藏好,這是一塊銀藍色的奇玉,是當年無心從黑森林裡拾到,送給鐵風(寒逸風)的,寒逸風將它作為傳家寶,傳給了女兒,作為將來定終身的信物。
知瞳看著他不願意退還,強壓下心裡的不捨,牽著硯紫的小手就準備離開。對於這個神秘的少年,她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直覺告訴她,這個少年很危險。
突然……
“韜哥哥……韜哥哥……你在哪裡,嗚嗚……”一個可憐兮兮的嬌嫩聲音遠遠地傳來,傷心地哭著。
幾人迅速互視一眼,動作迅速地往哭聲來源之處跑去,然後,都驚訝地看著各自的武功,眼裡露出了真心的佩服。
“女人,原來還是有特殊的。”
少年看了並肩飛馳的知瞳一眼,黑眸裡閃過玩味,在他的心中,這個世上最特殊的女人,就是他的皇嬸嬸-現在的鷹後了,其他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不過,這個女孩讓他另眼相看,她的身上有著嬸嬸的某些影子,雖然仍然差了許多,他挑剔地想著。
不錯,這個少年,就是獨自前來給藏韜晦慶生的梵修逸。為了增加經歷,他準備遊歷各國。
知瞳根本不願意搭理已經捱到身旁的少年,加快腳步,飛到蹲在洞口處哭泣的小人兒身旁,那是一個如玉娃娃般晶瑩剔透的小女孩,小臉伸到洞口,焦急又恐慌地在呼喊著。
“小妹妹,你在找人嗎?姐姐來幫你!”知瞳放柔了聲音,走到嫿箏身邊,伸手將她拖離洞口。
“韜哥哥跳進去了,一直都沒有出來,嗚嗚……” 嫿箏見到有人來了,焦急地哭著說,小臉上滿是淚痕,可憐兮兮的。
“你的哥哥跳進洞裡去了嗎?”寒硯紫走到她面前,輕輕地拂開她臉上的髮絲,看著她滑膩如白玉般小臉,露出疼愛的笑容,一副小哥哥模樣。
嫿箏看了看他,點點頭,猛地抓著他的手,急切地說:“你幫我去救救他,好不好?”
寒硯紫驚訝地看著她純淨水亮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