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點了麼?”蒼夜低問。
“我很好,只希望……你也開心點。車到山前自有路,我相信這一點。”
“紫熵新君子襄已趕往赤燕。”沐天麒將紫熵來的情報呈給景剴。
景剴揚眉,沉思,雙眸中光彩流動,難得看到皇帝這樣喜悅的表情,沐天麒不*有些發呆。而坐在一旁的景琰與溫如玉也有些奇怪,不知道皇帝究竟在想什麼。
半晌,景剴回過神來:“小寧子,到雪妃娘娘那兒,問她朕讓她做的東西做好沒有。”
“是,奴才遵旨。”
看著卓寧走出去,溫如玉問道:“皇兄又請雪兒做面具麼?”
“是啊。”景剴微笑,有讚許之意,“猜猜朕讓她做誰的面具?”
“是不是八弟的?”
“是,如玉,你真聰明。”景剴道。
景琰愕然:“皇兄是要如玉王兄假冒我去赤燕赴宴?”
“正是。”
“為什麼?”
景剴笑而不答,卻看著溫如玉。
溫如玉道:“上次赤燕買通殺手行刺八弟,早已懷疑蕭史的身份。若我以蕭史的身份去,他們必定會有警惕。但若只讓太子去,而我扮做他的隨從,我便沒有機會參與宴席,不能隨身保護,也不能與赤燕王談及國事。皇兄必是不放心太子一人出席,而有你這位皇叔在,各國又都知道英王身份尊貴,事情就好辦,也合理多了。”
景剴看著溫如玉,忍不住嘆息:“如玉,朕的心思只有你最明白。可是……”語調一轉,臉色暗沉下去,“分明是聰明絕頂的人,碰到自己的事為何又笨得要死,完全不懂朕的心意?”
“皇兄……”溫如玉被責備得一頭霧水:“臣哪裡做錯了?請皇兄明示。”
景剴一臉懊喪:“金殿御審,朕給你將功折罪的機會,你偏不領情,不顧自己死活。害得朕沒有退路,不得不判你死刑。如今弄到這種尷尬境地,朕只能讓你詐死,離開朝廷。可你知不知道朕心裡有多不甘?!”
溫如玉後悔得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剛才要是不說話,景剴也不會舊事重提。他這麼說,分明是起了悔意。如景琰所說,他還想留自己在朝中?
景琰向溫如玉投來幸災樂禍的表情,馬上介面道:“皇兄莫急,依小弟之見,現在補救也來得及。”
“怎麼補救?”景剴立刻表現出極大的興致。
景琰笑道:“當初皇兄不是真心要殺如玉王兄吧?”
“當然不是。”
“那麼皇兄可是迫於趙昶這些人的壓力才不得不犧牲如玉王兄的?”
“是啊。”
“可如今*已明,分明是趙昶自己叛國,我們的案件審到如今已經水落石出,還牽出他一大串罪行與共犯。王兄在審理此案時立了大功,為朝廷剷除了奸臣。現在趙昶與其黨羽大多被收押在監,皇兄必定會處罰他們的,對不對?”
“當然,這些人死有餘辜!朕自會酌情處理。”
“既然朝中已經水清河晏,再無奸黨阻撓,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如玉王兄了。那皇兄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當初一把火之後只剩下焦骨,誰能正確判斷死者身份?如玉王兄能夠詐死,自然可以復生。以王兄的聰明才智,難道就沒有應對之策?”
溫如玉見景琰侃侃而談,講得滴水不漏,心中暗暗著急,拼命向景琰使眼色,景琰卻視而不見。
沐天麒也暗暗皺眉。他知道溫如玉的心思,雖然自己也捨不得他走,卻又不願強求。
景琰總想把溫如玉留下來,而且知道皇帝也想留下溫如玉,只是礙於面子開不了口。所以一有機會便推波助瀾。
景剴聽得頻頻點頭。
溫如玉連忙道:“八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