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出來。
胸口、背上到處是累累鞭傷,掌刑之人恰到好處地把握住每一鞭之間的停頓,令受刑者最大限度地體會到鞭子著肉的痛苦。每一鞭都打得皮開肉綻,身上那件紅衣早已支離破碎,碎布條嵌入傷痕中,浸染了鮮血的紅衣紅得更加悽豔。而毫無血色的臉卻白得似雪。
一頭漆黑的長髮溼漉漉地垂下來,遮住半邊蒼白的臉龐,又長又密的睫毛艱難地顫動了幾下,費力地睜開眼睛。
原本光潔如月的額角,被鮮明地烙上了一個銅錢大小的烙印。
黑玉般的眸子依然清冷如月,一眨不眨地盯著子襄。輕蔑的笑意在唇邊緩緩綻開。
子襄本來用一種最舒服的姿態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悠然地、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蒼夜。可漸漸的,他的身子變得有些僵硬,連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他瞪著那個紅色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