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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年換一次。我們脾氣很好,都是溫順善良。不然的話,你還能活到現在,不是凍死就是被其他的熊啊、狐狸啊吃掉了。我們的毛十分濃密,並且中空,充滿了空氣,不僅保暖,游泳時也增加了浮力。我們最驚人的舉動,就是每年一次長達數百公里的大遷移,也是遇山翻山,逢水涉水,勇往直前,前仆後繼。但與旅鼠不同的是,我們的遷移不是集體去自殺,而是一種充滿理性的長途旅行。春天一到,我們便離開森林和草原,沿著幾百年不變的既定路線往北進發。總是由媽媽和阿姨們打頭,爸爸及叔叔們緊隨其後,浩浩蕩蕩,長驅直入,日夜兼程,邊走邊吃,沿途脫掉厚厚的冬裝,而生長出新的薄薄的長毛。脫掉的絨毛掉在地上,正好成了天然的路標。就這樣年復一年,不知已經走了多少個世紀。平時我們總是勻速前進,秩序井然,只有當狼群或獵人追來的時候,才會來一陣猛跑,展開一場生命的角逐。因此,有人把我們的遷移叫做“勝利大逃亡”。

怎麼樣,我們夠勇敢吧!小馴鹿得意的說。

六耳獼猴這是第一次聽說還有生活這麼艱難的動物,甚為敬佩,心想,看來那個白鬍子老爺爺讓自己來這裡訓練,不僅僅是人煙稀少,最重要可能就是這裡艱苦的氣候,可以使自己的功力迅速增長。現在不都是流行速成班嘛,無論是學什麼,都想快速成功,可結果應了那句話“欲速則不達”,或者是俗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忍耐一點吧,為了以後的成功,現在這個時候,最要緊的是活下去,適應這裡寒冷的天氣和難吃並且少得可憐的食物。

哎,咱們再認識認識我們的這些鄰居們吧。小馴鹿提醒六耳獼猴。

六耳獼猴一激靈,原來沉浸於自己的心事了,竟然忘記了聽小馴鹿講話。

先看看樹木和花草吧。這可是我們活命的根本。我們馴鹿只吃植物,不像那些狐狸啊、熊啊、狼啊什麼的,還吃肉。兇殘的很!哎,獼猴大哥,你主要吃什麼啊?

六耳獼猴輕輕一笑,說,我們也是吃植物的。

哦,那就好!咱們說正事吧!你看,那高一點的有落葉松、針木、爬地柳、黑魚鱗松等,這些我們一般也只是看看,和自己關係不大。我們最主要的食物是那些矮小的植物,像地衣、苔原啊,還有開花的紅猴花、山金車花、紫虎茸草、曼陀羅花、銀蓮花、龍膽花、山酸模、爬地杜鵑、冰川笆莨等等。到了天熱的時候,開的花兒可漂亮了,我們家族和兔子等等都拼命地吃,為的是趕緊積累養分,免得到了冬天餓肚子。可是我看著這些美麗的花兒,下不了口,媽媽罵我說光知道欣賞美景,不知道活命。獼猴大哥,你說,是藝術重要啊還是活命重要?

六耳獼猴不假思索的說,活命是第一,藝術是第二。

哎,你們啊,怎麼都一個腔調,我看沒有藝術的生命,就是沒有生命的生命,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大自然多美啊,我們的眼睛不僅僅是為了尋找吃的東西,提高我們的藝術細胞還是非常重要的。

六耳獼猴說,這些咱們以後再說吧,好不好?還是教教我認識這裡的動物吧!再說了,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

小馴鹿昂著頭,高傲的說,這是我們活命的最基本知識。媽媽在我們剛懂事的時候,也是先教我們認識這些,因為我們吃的食物主要就是這些,如果不懂得的話,一旦吃了有毒的東西,麻煩可就大了。活命才是第一要素,理想放在以後去做吧!懂不懂?

這句樸素的話語,一下子擊中六耳獼猴那高傲的心靈,是啊,自己不遠萬里來到這裡,是為了練習本領,可一旦自己餓死了,哪裡還談什麼遠大的理想、志向,都是美夢、空談。沒有父母的教誨,可真是個問題。雖說身無牽掛,自由自在,可許多本領都需要自己去摸索,尤其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都難以認識。要不是自己力氣大,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