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象是一條被痛打一頓,又搶走了骨頭的流lang狗。
看著楊絳衣和靈兒受傷,華不石當然心疼不己,而與卓漪玟的這一場較量,他也可以說是撤底輸掉了。這位“無生老魔”的六弟子霜姬,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極擅智謀心計,在這次交手中完全佔得了上風,華不石如此周密佈置,設下了如此多道後手,不但沒有能拿下卓漪玟,反而弄得己方兩人受傷,西門瞳背叛的結果!
當下長沙城中形勢危急,“惡狗門”正面臨著與“洞庭幫”的一場大戰,分舵之中原本高手就少,力量嚴重不足,日前朱洪受傷已是實力受損,現在又傷了武功最強的楊絳衣和擅長暗器襲擊的白奕靈,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在這種情形之下,華不石又怎麼能夠高興得起來?
此時,他就坐床前的檀木椅子上,臉上愁眉不展,不住地唉聲嘆氣。
這裡是楊絳衣的臥房。
華不石已經在這裡坐了大半個時辰,而楊絳衣也盯著這位大少爺的苦臉,看了足足有大半個時辰。
她倚靠著床頭,半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輕絲被,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平靜悠然,與華不石全然不同。
“你平日裡一見到我,就嘴上不停,滔滔不絕,今日卻如此安靜,真是難得。”楊絳衣開口說道。
華不石又長嘆了一口氣,道:“我還能說什麼,卓漪玟那魔女如此厲害,處處都高我一籌,今日小弟一敗塗地,又累得姐姐和靈兒受傷,全都是我的過錯。”
楊絳衣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你這花花少爺遲早要被敗在女人的手下,吃上一次大虧,那位漪玟姑娘天香國色,容貌確是極美,你輸給了她,也算不得冤枉。”
華不石道:“我確是低估了她。那魔女機智過人,不僅一眼便識破了小弟的‘十香軟筋散’絕技,而且對人性把握得極準,先在小屋中故作大方地放了我,便是將她自己擺在了弱者的地位,以搏取阿瞳的同情,在院中又假裝不敵姐姐,讓你有機會傷她,使得阿瞳不得不出手相救,引開姐姐的劍勢,她才忽施殺手,這等利用他人情感的心計,小弟實在是自愧不如!”
楊絳衣啐道:“你那採花yin賊的迷香伎倆,還好意思說成絕技!依我看起,那位漪玟姑娘即使一開始便痛下殺手,除掉了你這個大禍害,以她的武功,至少也有五六成的機會突出我們的圍殺,全身而退。”
華不石道:“那魔女的武功固然很高,她不殺我,卻是另有原因。”
楊絳衣輕哼了一聲,道:“難道你還以為她愛上了你,捨不得殺你這花花少爺不成?”
華不石臉上一紅,道:“當然不是。魔道所用的計謀,是要利用‘惡狗門’與‘洞庭幫’火拼,他們便可以坐收漁人之利。若是今日小弟死了,‘惡狗門’在長沙的分舵傾刻就會崩潰,就算爹爹從舞陽城趕來,也只會去找魔道中人報仇,與‘洞庭幫’的一戰也就打不起來,她當然不會做這等壞了大計的舉動。也正因為如此,小弟才敢孤身一人前去見她,本想試探一下魔道中人的深淺,看看是否有和解的可能,卻沒有想到反而被她所乘,令姐姐中毒受傷。”
楊絳衣道:“身在江湖,和別人動手拼鬥,受傷本是尋常之事,算不了什麼,弟弟不用太過自責。其實即使是一時失算吃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你卻為什麼如此沮喪,可全然不象往日那個惡狗大少爺的作風。”
華不石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姐姐說的是,這世上哪裡會有常勝不敗的人,偶爾一次失算,輸上一局根本不算什麼。小弟心情沮喪,確實是另有緣由。”
楊絳衣道:“那又是什麼緣由?”
華不石又低下頭不言不語,過了半晌,才說道:“小弟在想,我們所行之事是對是錯,與那魔道所謂的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