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兵這一線希望了。
司馬如蘭咬牙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守到最後,決不能讓‘黑龍宮’的海盜攻進城來!”
司馬如蘭練武的天賦甚高,武功不弱,卻並不擅於指揮戰事,亦是沒有足夠的拼殺經驗。這些日子在大倉港外的峽道指揮戰船防衛,都是由柴林、姚元孝和福傲等人負責,她好幾次想要親自上陣去與海盜交戰,卻均被柴林阻止。
海面上的船艦交戰,雙方用的是火炮對射,如若不是登船肉搏,武功就派不上用場,而萬一城主大小姐受傷,整個大倉城中的百姓和“萬金堂”的弟子定會人心動搖,反而得不償失。
所以,儘管司馬如蘭心急如焚,對於戰事卻全然做不了任何事情。
華不石道:“人手不足之事,可將城牆上的守衛兵士調去支援港口,再找幾百青壯的土著民,穿上兵士的衣服,在城牆上守衛。”
姚元孝道:“那些土著峇峇都只會種田打魚,讓他們守城只怕不妥吧?”
大倉城裡現在已經收容了七萬多峇峇族的土著民,其中亦是有不少年輕力壯,只不過他們都是漁民和農夫,並不會使用武器,所以做一些搬運修築的雜活尚可,真正要與海盜們交戰,卻只能依靠“萬金堂”的數千幫眾弟子。
華不石道:“土著民雖無戰力,不過當下只須讓他們扮成兵士的模樣,充一充門面即可。這一次海盜突襲城牆失手,他們只要瞧見城牆上有人把守,一時之間想必就不敢再來。”
他目光炯炯,又道:“這些天守衛港口外的海灣峽道,我們的傷損固然不小,‘黑龍宮’損失的艦船和人手,應該比我們更甚,在現在這等時候,拼的本就是誰能堅持到最後!曹公子出島已有三十九天,想必很快就能搬來救兵,我們萬萬不可以洩氣才是!”
姚元孝道:“華少爺說得是!我們佔有海灣峽道有地利之便,‘黑龍宮’真想要攻進港來哪有這般容易?‘萬金堂’門下沒有怕死之人,那些海盜要是敢來強攻,我等就定叫他們討不到好去!”
柴林道:“不錯!真要是到了最後,我等就決一死戰,也未必就輸!”
四人又談論了一陣戰事,姚元孝與柴林須得到港口去坐鎮指揮,便各自起身告辭而去,議事廳內就只剩下了司馬如蘭和華不石二人。
華不石坐在桌前,卻是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中十分清楚,先前柴林所說的“決一死戰,未必就輸”只不過是一時鼓勁打氣的言語,如今之勢,真要是雙方決戰,即便是大倉城佔有地利之便,也全然沒有勝算。
雙方在海灣峽口多日交戰,雖說“黑龍宮”的損失定然不小於大倉城,但是龍宮部眾的戰艦本就比大倉城多上數倍,而且糧食的彈藥都可以得到補給,而守城一方則象是被關入籠中的困獸,彈藥和糧食越來越少,人手戰力的損失更是不小,如何才能支撐下去,實在是令他極為頭疼之事。
司馬如蘭的一雙美目,望向了桌前的華不石。
她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大少爺的眼中佈滿了血絲,而臉色也比先前要蒼白得多。這些日子以來,大倉城中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由華不石一手處理,土著民的安置,糧食的統一調配,傷者的救治等等,甚至守衛城池的謀略,皆是出自於他手。
雖然這一切都井井有條,全無混亂之狀,但其中所耗費的心力,卻絕對非同小可。連續幾夜的不眠不休,也成了這些時日華不石慣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