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兩,就算兩三千兩銀子,也未必能夠拿得出來。
曹暮雲冷哼了一聲,道:“我們只做了三筆買賣,總共也不過收入一萬五千兩銀子,你們‘明月會’便要拿走八千多兩,難道不覺得太多了麼?”
羅根卻也板起面孔,道:“這可是我們賀大當家訂下的規矩,多年以來一向如此,在這大倉城裡沒有一家商鋪店面敢不遵守,難道你們‘吠天樓’想要壞我們的規矩麼?”
曹暮雲道:“壞貴派的規矩倒是不敢,不過我們‘吠天樓’新近開張,花銷甚大,手中並無這許多銀兩,也沒有辦法!”
羅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睜綠豆小眼四處瞧看,晃晃悠悠地在屋裡走了一圈,又回到了桌前站住,說道:“你們交不出例銀,羅某人早就料到啦。不過這也不要緊,我瞧你們這個買賣開得不錯,賺錢甚是容易,只要轉讓五成的份額給我們‘明月會’,這八千五百兩銀子也就折抵不用交了,曹公子以為如何?”
如今“吠天樓”的訓狗本事,在大倉城裡做遠洋貿易的商號船行之間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無人不曉,而僅僅不到半個月的工夫,訓狗坊就收入了一萬餘兩銀子,只怕城裡沒有一家商鋪作坊能夠比得上。在“明月會”的眼裡,“吠天樓”實在是一塊油水極厚的大肥肉,非要搶到手不可。
在此之前,羅根已聽說“吠天樓”這些日子定做訓狗器材,招募人手,又買進了大量藥材,花掉了不少錢。他獅子大開口,一口氣索要八千五百兩,早就算定了對方定然是給不出的。
羅根今日來此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為了要收銀子,而是逼迫華不石和曹瑜轉讓訓狗坊的股份,只要將五成份額拿到手,今後“吠天樓”賺的錢,“明月會”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拿走一大半。
以曹暮雲的聰明,哪裡會不知道羅根的想法,而此時一股怒火不由得從他胸中倏然升起。面前這個形象醜陋的“斷門根”,只不過是江湖門派裡的小人物,若是在往日,連和他說話的機會都不會有,可是現在,這地痞無賴一樣的傢伙竟然在他的面前趾高氣揚,神氣活現,僅憑著一句話,就要搶走“吠天樓”五成的份額,真是豈有此理!
曹暮雲本是心機深沉的人,遇事並不會輕易生氣。但是一個人從身份崇高的公候王子,一下子跌落到谷底,被平日完全瞧不起的宵小螻蟻所欺凌,就算脾氣再好,也勢必難以忍耐得住。
他手掌一沉,“啪”地一聲重重地拍在桌上,說道:“我們‘吠天樓’做的是正當生意,平白無故為何要給你‘明月會’交納例銀!你們想要霸佔此樓的份額,更是休想!”
羅根一聽此話,頓時跳了起來,伸手指住曹暮雲的鼻子,大聲喝道:“姓曹的,羅某好生與你商量,你可別不識抬舉!在這大倉城裡敢和我‘明月會’做對的人,都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實與你說,今**們要麼交來八千五百兩銀子,要麼就簽下契約字據,把‘吠天樓’五成的份額轉讓給我們,否則就休怪羅某人不客氣!”
曹暮雲哪裡會怕他這小丑,瞪眼說道:“今日我們既不交錢,也不讓樓,你又能怎樣!”
羅根怒道:“好你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來人啊,把這樓給我砸了!”
兩名打手應聲稱是,走上前來便要動手砸樓。
如果曹暮雲的武功尚在,這幾個江湖門派的末流小嘍根本就不值一曬,舉手之間就能打倒,而那位“斷門根”羅師爺,現在恐怕已經死了十次不止。只可惜,身中斷絃掌毒的曹暮雲不僅內力全無,連手上的力量也已失去大半,眼看著這些宵小在面前逞兇,卻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卻聽得有**叫:“且慢動手!”只見一人急急忙忙地由後門走進了客廳,正是華不石。
剛才海紅珠眼見著羅師爺一夥人來勢洶洶地前來收錢,便知道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