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瞬間凍結,一把無柄的寒兵巨劍就出現在眾人眼前,長十尺、寬一尺,透明而蒼白的劍身,像是最美麗的冰晶,不住流散著凝雪寒氣。
“這麼美的劍,拿來斬蜥蜴是可惜了些,不過既然是名種的黃金蜥蜴,那我便放低水準,將就一點吧!”
“今天晚上的月色實在不錯啊!只有這樣皎潔的月色,才夠資格襯托夢雪小姐的盛宴之美。”
演唱會場的後臺,完全沒有沾染到半點緊張的戰鬥氣氛,負手踱近舞臺的石崇顯得一派悠閒,先贈上鮮花,再優雅地向眼前的玉人示好。
“您上半場的演出,實在太精采了,能夠這樣子聆聽您的歌聲,真是石某人的莫大榮幸,雖然最前面的那一點時間,實在是有點……”
泉櫻才無暇理會最前頭的那一段時間裡,臺下到底有多少人吐得臉色發青,她只是憂心忡忡,到底石崇來見自己的目的為何。
今晚的月色誠然皎潔澄澈,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沒有人會注意到月色到底是什麼顏色,因為大半個晚上的天空,不是閃著火焰,就是紫電金雷橫空,甚至還偶爾下起冰雨,根本看不見月色。
外行人是可以很高興地把這當作是特殊煙火,但泉櫻可沒有那麼天真。天心意識已經告訴她,在香格里拉的地下、天上,激烈戰鬥像是頻繁點起的火頭,正逐漸進入白熱化。這些自己都感應得到的東西,石崇不會渾然無所覺,但他仍能表現得勝券在握,悠悠閒閒地聆聽演唱,到底是有什麼奸計在進行?
“奸計確實是有的,不過我本來不希望因此打擾到這場演唱會,但是我幾個手下遠比預期中要沒用,實在是令人失望……或者,是雷因斯的各位實力太強,總是產生意外的變化,令他們難以招架呢?”
本以為獻花之後,石崇會像平常那樣寒喧,不料他奇兵突出,一句話就令泉櫻大出意料,這才醒悟到,對方是來攤牌的。
“石君侯此言……”
“哦哦,請別誤會,我沒有打算在這裡與夢雪小姐動手,只不過必須要稍稍對您表示歉意而已。”
“歉意?”
“是的,本來我希望能夠等到演唱會完畢,再來進行這個步驟,不過由於貴方的奮戰,還有我方盟友的提早達到,我不得不遺憾地提早這一步。”
石崇的話,讓泉櫻全然摸不著頭腦,不知他到底意欲何為,但他的下一句話,卻給了泉櫻一點聯想。
“我想夢雪小姐可能不知道,當初在暹羅城各家勢力匯聚時,我曾經在地底作下佈置,如果那次的計劃沒有失敗,那麼暹羅事件留在大陸歷史上的,將是一道無比燦爛的煙火,還有我石家興旺繁盛的未來。”
泉櫻慧心一凜,記起來曾經聽源五郎說過,暹羅事件時石崇曾經想在地下埋藏魔界爆裂物,一舉炸殺暹羅城中各方勢力的首腦人物,不過被妮兒誤打誤撞地給破壞。
但石崇為何對自己提起此事?難道他……
“以夢雪小姐的智慧,應該能夠明白石某的意思,當年那道煙花的佈置,我如今又在香格里拉準備了一次,就在今日……就在今晚。”
在地底埋設火藥,趁著敵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引爆,這似乎是三流戲劇中奸角的慣常做法,非常沒有新意。然而,一個計策能夠千百年重複被使用,就有其被使用的特有價值,這點泉櫻並不能否認。
既然對方已經把話挑得這麼明瞭,再裝作什麼也聽不懂的樣子,也沒有什麼意義,泉櫻微一頷首,輕聲道:“聽說石君侯的敵人都不是普通人,尋常的火藥對他們似乎產生不了什麼作用,這麼老套的計謀,真的有什麼用嗎?”
“今時不同往日,天位武者群聚的香格里拉,的確比暹羅城棘手得多。若是普通的火藥,使出來也只是貽笑大方,徒然讓人恥笑我石某人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