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東西咬你的?看清楚,快回去擦解藥!”
“豬……是豬籠草,它把我的手咬住了,唉呀!你……你的手著火了,燒起來了。”
“水!水!哪裡有水?”
以神秘的氣勢出場,卻落得幾近荒謬鬧劇般的畫面,這大概是連她們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吧!
“茶水在桌上,才剛泡好,兩位請慢用啊!”
得到點醒,兩個糊塗女賊忙搶過茶壺,一個弄熄手上的磷火,一個甩開了已經開始分泌腐蝕液的豬籠草,當她們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卻發現一名俊逸男子不知何時坐在屋子角落,手拄長劍,滿面悠閒,笑嘻嘻地看著她們。
“剛覺得奇怪,怎麼才出城就不對勁,又是石頭砸,又是被人跟蹤。守株待兔果然沒錯。”
韓特悠然笑道:“夜行衣在晚上固然有隱蔽作用,可是現在太陽還沒下山,怎麼你們不覺得自己在路上很搶眼嗎?”
從早先的巨石攻擊,韓特就起了疑心,懷疑自己已成了某人的目標,又察覺到似乎有人在跟蹤,所以趁著愛菱不在,沒人礙手礙腳。
就在被窩裡放了隨身帶著的牛皮人形,自己守在旁邊,果然逮著兩隻兔子。
兩名女賊想要退走,卻已失了先機,給韓特守住門口。
這時的他,與和愛菱鬥嘴時的無賴模樣截然不同,全身散發著矯健氣息,兩道目光直鎖住對手,讓人一點都不懷疑,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他必有極厲害的殺著攻至。
“看你們倆的身手,不過是尋常毛賊,這可奇怪了。”
韓特笑道:“想殺我的人不少,想洗劫我的人卻沒幾個,你們是想從我身上找什麼東西嗎?”
左邊的那名女子,目光閃爍,似乎不打算回話;但右邊的那名藍眸女子卻沒那麼好定力,搶先道:“你……你不是在床上打鼾嗎?怎麼能……”
她的話還沒了,沉重的鼾聲再度響起,只見韓特怪抱歉地瞧著她,笑道:“我常說,幹我們這行的,還是多留幾手壓箱底的比較安全。怎麼你們沒看過有人用腹語打鼾的嗎?”
一面說,那古怪的鼾聲還不住響起,剎是怪異。
“先迷昏敵人再下手當然很好,可你們在放手進被子之前,都不會事先看一看的嗎?”
韓特道:“至於迷藥,如果你們認為這種一百多塊銅幣的便宜貨,能夠迷倒‘逐魔獵人’。那也未免太可笑了。”
聽到‘逐魔獵人’,兩名女賊俱是身體一震,驚訝於對方的身份,跟著,一齊驚呼道:“你就是那個死要錢的!”
發現自己這方面的名聲遠傳千里,實在令韓特有些洩氣。
不過,還是從她們的反應中看出些端倪;這兩個笨賊,並不曉得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說,她們的跟蹤,是為了其他事端。
不過,接下來的發展稍稍出了韓特的意料。
兩名身手不怎麼樣的“小毛賊”,對望一眼之後,就像空氣一樣,突然在眼前消失無蹤,屋內回覆一片靜寂。
“咦!”
韓特認真地蹙起眉頭,他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那兩名女子並沒有真的離開,只是藉助某種特別功法,閉住呼吸、氣息,再用類似障眼法之類的手法,讓身形從屋子裡消失,其實卻並沒有離開屋內範圍。
“這和昨晚那黑袍女子是一樣的功夫!”
而他之所以皺眉,是為了其他的理由,在韓特堪稱豐富的記憶中,擅長這種隱匿氣息功法的門派,只有兩個。
其中之一與自己關係密切,而另外一個雖然只曾聽聞,卻是江湖人人談而變色的地方。
韓特朗聲道:“韓特身無長物,也自信未有什麼值得被偷香竊玉之處,兩位樑上佳人如此造訪,意欲何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