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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部分

瑾也來不及揮鞭擋架,百忙中唯有雙手齊出,以擒拿手法擋架刁鎖,在千鈞一髮之際,鎖住長槍。

白鹿洞絕學,確實就有其非凡獨到之處,當兩股力道激烈對擊,公瑾雙臂肌肉不住扭曲,血筋浮凸,型態可怖,但終究是給他環轉雙臂,把米迦勒的銀槍給鎖住。

槍勁擊中原先的傷口,鮮血再次流下,但槍尖僅僅貼著皮肉,無法再進,米迦勒皺起眉頭,正要鼓勁再攻,纏卷在公瑾腰側的長鞭,忽然動了起來,像條靈蛇般飛竄旋繞,一下子就順著銀槍往上卷,纏住米迦勒的雙手。

公瑾的雙手正全力鎖著銀槍,長鞭的變化,是他純以內力潛勁透過肌肉催動,妙至顛峰,一下子就纏住米迦勒的雙手,兩人的內力透過槍、鞭,激烈對擊,相互牽制,分不出勝負。

攻擊一時受阻,但只要米迦勒再催勁道,銀槍就可突破公瑾的擒鎖,刺穿他胸膛;甚至只要一旁的王右軍攻過來,內力被牽制住的公瑾,全然沒有抵禦能力。這種劣勢公瑾不會不知,那這麼做的意圖……難道是為了攻擊所作的準備?

但他此刻雙手不能鬆開,長鞭又給自己的銀槍困住,剩下來可能的攻擊策略,除非有幫手藏匿,否則無法進行,然而四周環境一目瞭然,有什麼高手能在這時幫他完成攻擊呢?

(難道是……)

米迦勒忽然有一絲明悟,但是卻已經晚了一步,剎那之間,她腦裡出現很多東西。

在耶路撒冷學藝,武功遠遠超越聖教中所有人後,以滅魔使者的身分前往日本,為聖教洗刷兩千年來所蒙受的恥辱,誅滅師門的敗類。從與那人相逢的一刻起,自己單純的生命與信念,產生了改變。

在日本,發生了很多事,那是自己出海之前所不曾料想過的,因為這些經歷,自己在日本突破地界,擁有了旁人夢寐以求的力量,然而當自己不得不黯然離開日本,靈魂中的一部份就在那天死去。

而後,艾爾鐵諾的中都之戰,自己聽到了那個人的死訊,儘管沒有第二個人曉得,但自己殘缺不齊的靈魂,快速地瀕臨瓦解,當耶路撒冷遇到敵襲,自己拼命作戰,但奮戰的卻只剩這個冰冷軀殼,軀殼裡的靈魂,早已隨著那份無奈消逝不見。

最近在夜裡,自己常常好奇,那個總是以一副悠閒表情笑著、明明已經幾千歲高齡,卻總是對事物感到新奇的老男人,當他在中都燦發最後光彩時,是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死亡?

自己想不出來,因為在記憶裡,所有關於他面孔的印象,都是那麼溫柔地在微笑著,一如此刻,那種熟悉的笑意看來是這等親切。

為什麼會突然看到他的笑容呢?

當這問題浮現在腦海,米迦勒的意識回到現實,只覺得胸腹之間一片火辣辣的劇痛,已經給某種強大力量透體貫過。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隆。貝多芬的鑄造技術,可以讓光炮連續轟擊半個時辰,不會過熱,剛才之所以停下光炮,是我為了要誘使你們上當,故意把光炮停下的。”

公瑾淡淡說著,藏在金屬面具之下的目光,如水晶般冰冷無情,看著眼前已經傷重的敵人,再次下了光炮轟擊的指令。米迦勒的內力,正與自己全力對峙,誰也奈何不了對方,換言之,護身氣勁根本不足平時一成,只要有個等級數的武者攻擊過來,立刻就能致人死命。

八道強天位出力的光雷,以無比天威轟擊下來,結實擊中米迦勒沒有抵禦之力的軀體,在貫體而過的同時,整個摧毀腑臟,血肉饃糊,造成嚴重創傷……這也是她的致命傷。

當執行、儲存真氣的腑臟化為烏有,米迦勒的內力就無以為繼,更沒法抵禦敵人的攻擊。雙手雖然還堅毅地握緊銀槍,死也不放開,努力往前突進,但疲軟的雙膝卻跪到了地面。

“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