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斯立方體處於中性狀態了。爾格可能會逃掉。我把它封牢了,然後回到了甲板上。”
“你有沒有傷害海特?馬斯蒂恩? ”卡薩德再次問道。
“沒有。”
“我再說一遍,我們他媽的為什麼要相信你? ”塞利納斯說。詩人正在喝蘇格蘭威士忌,那是他帶著的最後一瓶酒了。
領事看著酒瓶,回答道。“你不必相信我。這無關緊要。”
卡薩德上校的長手指無所事事地敲擊著死亡之杖那暗淡的外殼。“現在,你對你的超光通訊聯絡有何打算? ”
領事疲憊地吸了口氣。“光陰冢開啟時再報告。如果那時我還活著的話。”
布勞恩?拉米亞指著古舊的通訊志。“我們可以把它毀了。”
領事聳聳肩。
“那東西有用處,”上校說,“我們可以用它竊聽軍事和民間的自由通訊資訊。如果需要的話,我們還能用它召喚領事的飛船。”
“不! ”領事喊道。這是許多時間以來,他第一次顯示出情感。“我們現在不能回去。”
“我相信,我們都沒打算回去。”卡薩德上校說。他左右四顧,看著一張張蒼白的臉。一時半會沒人說話。
“我們必須作出決定,”索爾?溫特伯說。他晃著寶寶,朝領事的方向點頭。
馬丁?塞利納斯的前額靠在蘇格蘭威士忌空瓶子的瓶口。他抬起頭。“叛國是死罪,”他咯咯地笑道,“幾小時後,我們反正是都要死了。為什麼不執行我們最後的死刑呢? ”
霍伊特神父表情扭曲,一陣痛苦的痙攣攫住了他。他顫抖的手指碰觸著皸裂的嘴唇。“我們不是法庭。”
“怎麼不是? ”卡薩德說,“我們就是。”
領事挺直雙腿,前臂擱在膝蓋上,手指依偎。“那就裁決吧。”語氣中毫無感情。
布勞恩·拉米亞早已拿出她父親的自動手槍,現在她把它放在了邊上的地板上。
目光從領事轉而投向卡薩德。“我們是在討論叛國罪嗎? ”她說,“判什麼國?我們這些人,除了領事,沒有一個是確切的第一公民。我們大家都被無法控制的力量粗暴對待了。”
索爾·溫特伯直接對領事說。“你忽略了一點,我的朋友,梅伊娜。悅石和核心中的成員選中了你,去和驅逐者聯絡,他們很清楚你會做什麼。奇#書*網收集整理也許他們沒有料到驅逐者有辦法開啟光陰冢——雖然人們從來搞不清核心的人工智慧是怎麼想的,但是他們肯定知道,你會攻擊兩個陣營,因為這兩方都傷害了你的家庭。這是某種奇異計劃的一部分。你不再是屬於你自己意志的工具了,就跟——”他舉起自己的小孩,“——這孩子一樣。”
領事看上去迷糊了。他想要說話,然而搖搖頭作罷。
“可能吧,”費德曼?卡薩德上校說,“但是不管他們怎樣擺佈我們,把我們當成他們手下的卒子,我們必須自己做出選擇,”他抬起頭,朝牆壁看了一眼,從遠處太空戰那裡,傳來一陣陣光的閃爍,將白牆染成血紅之色。“因為這場戰爭,成千上萬的人會死於非命。也許有數百萬。如果驅逐者或者伯勞鳥得以自由出入環網的遠傳系統,那麼,上百個世界上,數億生命將危在旦夕。”
領事注視著卡薩德,後者已經拿起了死亡之杖。
“對我們來說,死亡近在眼前,”卡薩德說,“伯勞鳥絕不留情。”
沒人吭聲。領事似乎正凝望著遠處的什麼東西。
卡薩德按了死亡之杖的安全鍵,然後把杖別回到腰帶上。“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遠了,”他說,“大家一起走完剩下的旅程吧。”
布勞恩·拉米亞放好她父親的手槍,站起身,越過一小段距離,跪在領事身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