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破敗的屋頂,忽然笑了,笑的淒涼,淚水朦朧了雙眼:“許厭……骨族完了……完了……”
“燁老您別這樣。”許厭快步下床。
“骨族完了……完了……”
許厭想要安撫,可……許燁晃悠著起身,突然間砰然跪地,就那麼直挺挺的跪在了許厭面前,淚水奪眶而出。
這一幕,讓許厭大驚失色,一時之間,竟然手足無措。
許燁的情緒彷彿失控,他跪在地上,老淚縱橫,他在笑著,卻在哭著,他像是在堅持,卻已經垮了。
“骨族完了,真的完了,我為它苦苦奮鬥了上萬年,可它真的堅持不住了。不是天魔皇擊垮了它,是我們自己廢了自己。
今晚這一幕,讓我看到了它的未來,它真的不行了。
我有愧啊,我愧對骨族,我愧對骨皇,我愧對這百萬子民。
族長被天魔皇拆分的那一刻,他向我喊了一句話,他說……”
許燁哭的像是個孩子,哭的像是個普通的老人,他哽咽著,顫抖著:“族長說……他說……”
“燁老,您別這樣,有什麼話您站起來說。”許厭想要拉起許燁,可許燁直直的跪著,用力的推著她。
“族長他說……他說……燁老啊,答應我……哪怕是跪著,也要讓骨族堅持住!我們可以沒骨氣,但骨族不能斷了根啊!”
“他說……他說……他一直幻想著……幻想著骨皇還活著……萬一骨皇哪天回來了……起碼……起碼還有個家啊……”
許燁泣不成聲,揪住了自己的胸口。
許厭心頭狠狠一縮,緊緊抿住了嘴,極力的忍著忍著,可燁老這一聲聲顫音,讓她淚水奪眶而出,僵在了那裡,心如刀絞。
許燁顫顫的握住了許厭的手:“你是骨族的人,你獨自在外闖蕩這麼些年,你有著我們所有骨族人已經丟掉的血性,你才是我們骨族的希望。”
“燁老您先站起來……”
“答應我!許厭,答應我!”許燁很激動,滿臉淚水,卻死死抓住許厭的手:“我把骨族最後的一份希望給你,你答應我,守著它,活下去。我知道,我強加給你這些痛苦和責任,是我這當長輩的太無能,但骨族已經到了懸崖邊上,我……我求你了……”
許燁突然向著許厭彎下了腰,額頭重重碰在了地上,沉悶的聲音迴盪在簡陋空蕩的石屋。
“燁老,您別這樣!!”許厭淚如雨下,同樣跪在了他的面前。
“這個腐朽的族群已經沒有了希望,它必須經歷一場死亡的洗禮,才有可能找到新的希望。我不知道我這麼做對不對,但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我相信族長選擇你,自有他選擇的理由。
我錯了一輩子了,這一次……決不能再錯了,否則我有何顏面去見死去的族長,去見骨皇。
你快走,今晚就走,逃出這血骨禁區,逃出這北疆,逃出這個腐朽的家族。我不管你走到哪,但請你一定答應我,活下去。
我是骨族代理族長,我不能拋棄它,我必須守著它直到毀滅,哪怕是拖延一天一夜,我也算是盡忠職守。
我這老頭子還有些家底,三個聖人,五個半聖,十五位尊者,還有禁地裡的大量寶骨,還有……還有……他們正在挑選些孩子,有資質的孩子,你們一起帶走。”
“燁老,我不能這樣……”
“答應我!!”許燁忽然咆哮般的高喊,滿是淚水的目光死死盯著許厭,咬牙顫語:“答應我!答應我!”
“我……”
“我之前還隊骨族抱有一絲希望,可今晚我看透了,我不應該再堅持錯誤。許專諸給骨族帶不來希望,現在的骨族即便重生也是渾身爛肉。
骨族的血性已經丟了上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