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童航搖搖頭,說道:“就算是第二種情況,我們也不可能請得動青狼幫的人來辨認。畢竟有這樣的敗類,對他們來說,也是恥辱。他們寧願與我們明刀明槍的廝殺,就算是他們劫殺,這種壞了江湖規矩的事,他們肯承認麼?所以第二種情況也存在。”
“若是這樣,那就更難辦了。”馬成海一想,也的確是這樣。
“沒有證據,他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就是有證據,他們也會說是有人栽贓嫁禍。”
“那我們該怎麼辦?”馬成海也覺得很麻煩,可就這樣無動於衷,他心裡也是憋著一口悶氣無處發洩。
童航搖搖手,說道:“還能怎麼辦?只能等我好了,我們再擺他們一道。”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馬成海一愣,說道:“可我們還不知道是誰做的啊?”
“不用擔心,很快就知道了。”童航握緊拳頭,說道:“我死了,誰最受益誰就最可疑!”
馬成海點了點頭,這種推測無疑是最有說服力的。
“秦郎中,我的傷估計多長時間能好?”童航扭過頭去,問正在忙碌的秦郎中。
秦郎中停下手中的事,抬頭說道:“所幸公子沒有受刀傷。等小老兒為公子將裡面的淤血清除乾淨了,吃幾副湯藥,休息幾天就無事了。”
“如此最好。”童航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他們……”
秦郎中回頭看了一眼另一邊的憨子和靳良,對童航說道:“公子無需擔憂他們。他們現在雖然沒有醒過來,他們性命已無憂,只不過短時間內不能下床了。”
“這個自然。傷筋動骨一百天嘛。”馬成海點點頭說道:“那他們還需多長時間修養?”
“這個……”秦郎中遲疑了。
“但說無妨。”童航說道:“我們都知道秦郎中在盡力。”
秦郎中忙道:“公子說那裡話。那靳小哥是我同鄉,是個沉穩人,他的傷估計好的快些。憨子兄弟脾氣毛躁些,好動,他的傷可能會難好些。”
童航點了點頭,也確實這樣。憨子是個動性極大的人,讓他安安靜靜的養傷,恐怕比要他的命還難受。
“有傷在身,由不得他的。若是他不服管教,秦郎中直接對我說。”童航說道。
“如此最好。”秦郎中笑著點點頭,再沒言語,低下頭去專心為童航放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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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內訌(求收藏、推薦)
一月後,海州城,齊家賭坊。。
前樓一樓大堂,喧鬧之聲震天。眾多小廝穿梭其間,招呼聲、應答聲此起彼伏。贏錢了的賭客興高采烈,雖是寒冷季節,也絲毫不能降低他們的熱度。這不,滿頭大汗燥熱的他們,有的袒胸露腹,有的上身只穿一件無袖對襟,把棉襖紮在腰間,依舊在那吆五喝六的咋呼。那輸錢的,此時只能站在一旁做了看客,雖是看客,也跟著那贏錢的一起吆喝,一開盅,見又贏了,比那贏錢的更高興,揮舞著雙臂大喊。也有的默坐在角落,死灰著臉色看著眾人,估計這種人已經輸田輸地了,興許老婆也歸了別人,此時說不定正在想著回去如何開口。
整個大堂,除了默坐角落的人外,還有一人也是枯坐無神,那就是大堂掌櫃張千。此時的他也是六神無主,人在櫃檯裡,可他的心卻去了後面橫樓的忠義堂。
忠義堂,正壁掛著一副下山黑虎圖。黑虎圖下一張四腳長香案,香案前擺著一把紅梨木太師椅。大堂兩邊一溜兒擺著四把杉木椅,此時一邊四人都坐滿了。椅子後面,都站滿了各自的手下。雖然幾十個人在大堂裡,但都未出聲。一片靜寂,一種不安的情緒正在蔓延。
黑臉蠻牛餘來發正在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斜眼看著坐在對面的書生陳嵐。
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