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麼日子,百戶還不得忙得腳不沾地,哪有功夫來看你醉沒醉?”童航忙說道:“來,再喝一杯!”將杯子送到他的唇邊,說道:“多年沒見,不多喝一點,算啥真感情?”
“好,好!你也喝!”那侍衛接過杯子,說道。
童航端起自己的杯子,一甩袍袖遮住,一仰頭,偷偷的將酒從頸邊潑到身後。一舉空杯說道:“又幹了,這點酒對兄弟來說,還不在話下!以前斗酒,老李哥不就老輸給兄弟麼?”
“啊?哦!”那侍衛連忙點頭說道:“那……那是!兄弟海量!老哥佩……佩服!”一仰頭,一杯老酒又下肚了。
嘩啦一聲,那侍衛一頭栽在桌旁,昏睡過去。
童航推推他,口中嚷道:“老李哥,老李哥,這就不夠意思了!再來!再來!”
見那侍衛毫無反應,忙三下五除二,摘下他的腰牌。想了想,又解開那侍衛的外袍,與自己對換,又把他的帽巾摘下,戴在自己頭上。
事不宜遲。忙出包間,交代跑堂照顧好裡面的客人。不許別人打攪,丟擲一兩白銀。跑堂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童航話畢,匆匆下樓,出了大門,徑直往宮城而去。
來到東華門,卻見三千營的軍士正在橋這邊集結,準備過橋。童航低頭急急的從他們隊伍旁邊走過。過橋來到東安門。門下的禁衛正在查驗太監們的令牌。一個禁衛見他將腰牌扔給自己,忙伸手接住,瞄了一眼,又扔了過去,一揮手掉頭看別人的牌牌去了。
童航忙疾步向裡面走去。這認牌不認人的制度真是他孃的好!
一隊隊禁衛在直道上穿梭,再沒有一個人阻止他。看來宮城的關口就在那大門處了,童航懶得理會他人。大模大樣的直奔內城東華門。他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那侍衛是在何處值守,自己這般亂闖,會不會露出馬腳?剛才在酒樓自己怎的就沒有套問一下呢?真是急昏了頭!
來到東華門橋頭,向那邊一望,卻見等候進門的都是太監。再沒有一個侍衛,心裡更是著急。可不進去,留在這宮城裡有什麼用?
他呆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硬起頭皮,決定去碰碰運氣。
穿過筒子河上面的那道漢白玉石橋。走到東華門前,揚揚手中的腰牌。
一個禁衛招招手。童航連忙走過去。那禁衛接過他遞上的腰牌,不禁眉頭一皺,低聲問道:“怎麼老孫頭的腰牌在你這?”
一聽這話,童航頓時心裡一喜,忙道:“我那老哥喝醉了,可又不能不來值守,只好央求我來了。”
“他也真是,這個當口還敢喝酒!不是作死麼?”那禁衛低低的罵道,見童航年紀不大,忙說道:“看你也不知其中的厲害,一會兒隊頭兒來,你塞點茶水錢,讓他幫襯幫襯。”
童航忙點點頭,從懷裡摸出點碎銀遞過去,說道:“多謝大哥提點,以後我請大哥喝茶!”
那禁衛一見,忙接過碎銀,攥在手裡,笑道:“老弟比老孫頭強多了,哥哥也不蠻你,隊頭兒還好說,主要是怕百戶來查崗,你乾脆一會兒就別出來了,到裡面尋個地方躲起來,下值時溜出去就行。”
童航一聽頓時喜笑顏開,這真是打瞌睡遇到送枕頭的了!他忙感謝的話說了一大籮筐。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從裡面走過來,那禁衛忙道:“那就是隊頭兒,隨哥哥來!”
童航忙隨他走過去。
那壯漢見童航面生,粗聲粗氣的問那禁衛道:“怎麼回事?”
那禁衛忙一推童航,童航忙摸出幾兩白銀籠在袖子裡,伸出去一把拉住那壯漢的手。
那壯漢的大手一握住那幾兩銀子,臉色頓時和緩起來,忙緊緊攥住,撫下自己的袍袖縮回手臂。
那侍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