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浮動,如今就連宮女都想有別樣心思了。”
“娘娘,她們有心思又能如何,左右皇上不稀罕她們呢,您現在只管好好的養胎,何必為這些人費神?”木槿勸道,“再說了,娘娘您是皇后,誰能越過您去?”
“我自然不會為了這些人費神,”曲輕裾勾起嘴角笑了笑,看著前方某個角落,“可是就怕這些人來礙本宮的眼。”
木槿與金盞不約而同的隨著曲輕裾視線望去,當下兩人的面色一沉,原來竟是韓良娣與皇上站在一起說著什麼,瞧韓良娣臉上的笑意,彷彿撿了稀世珍寶似的。
見到這個場景,兩人有些擔憂的看向皇后娘娘,卻發現皇后娘娘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眼神卻有些冷。木槿忍不住道,“娘娘,沒準是皇上偶遇韓良娣而已。”
曲輕裾嗤笑一聲,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也沒有那麼多為女人守身如玉的皇帝。前朝有個惠明帝,就被世人歌頌了幾百年,可見痴情的帝王有多難得,幾百年難得一遇。
韓良娣也沒有想到會在御花園中巧遇皇上,她羞澀的看著身姿挺拔的賀珩,柔聲道:“皇上,妾前幾日新學了一首曲子,不知皇上可想聽一聽?”
“韓良娣聲音宛如幽谷黃鸝,朕倒是有些時日沒有聽你唱曲了,”賀珩看了眼旁邊的涼亭,便指著涼亭道,“不如今日便唱給朕聽一聽吧。”
韓良娣高興得幾乎掩飾不住自己的臉色,待跟在皇上身後,看著皇上坐下後道:“妾獻醜了。”
“剪燭對西窗,月明似銀霜,借問明月伊人何時歸,卻見伊人在他方……”
站在賀珩身後的明和聽著這首曲子,抽了一下鼻子,這曲兒聽著好像是韓良娣在向皇上邀寵?不過這聲音確實好聽,一首歌被她唱得一嘆三怨,惆悵滿腹。
“伊人不見佳人淚,豈知佳人華髮傷……”
一首曲子唱完,韓良娣眼眶微紅,卻故作鎮定的對賀珩福了福:“妾的嗓音不如當年,讓皇上您失望了。”
“嗯,韓良娣的曲子一如既往的好聽,朕……”賀珩往涼亭外看了一眼,眼皮跳了跳,“朕以為這琴曲之事,偶爾玩樂不妨,但不可太過耗費精力,如今你乃五品良娣,日日練曲唱歌未免不夠莊重,日後你若是想讓朕欣賞什麼歌曲,可以讓樂藝府的人排練後讓朕來觀賞。”
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韓良娣當下愣住了,就連眼眶裡懸而未落的眼淚瞬間也被噎了回去。
“皇上這話便過了,妾倒是覺得韓良娣這曲唱得很好,豈是樂藝府的歌姬比得上的。”曲輕裾扶著木槿的手,一步步的走進涼亭,走到賀珩面前後,作勢要屈膝行禮,被賀珩一把扶住。
“你若是喜歡,就讓韓良娣回去好好練練嗓子,日後你與朕一起賞曲便是,”賀珩扶著她在身邊坐下,把一疊糕點放到她面前,“或者你現在讓韓良娣唱一曲,朕記得韓良娣有一首《嘆蓮賦》唱得很不錯。”
曲輕裾笑得媚眼如絲,眼波一轉,便落到還站著的韓良娣身上,略略思索後,搖著頭道:“還是算了,就如皇上您說的那樣,韓良娣品級雖不高,但總算是後宮妃嬪,讓她給妾唱曲,委屈她了。”
“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她給你唱曲有什麼可委屈的,”賀珩微抬著下巴看向韓清荷,“韓良娣,你說呢?”
“能為皇上與皇后娘娘唱曲是妾的福氣,”韓清荷臉上擠出一個溫婉得體的笑,對著曲輕裾一福身,“請娘娘允許嬪妾給您唱吧。”她覺得自己心裡半邊極寒,半邊極熱,翻騰得難受,可是卻不得不把自己變得猶如歌姬一般。
“桃花妖,梨花白,唯有蓮花……”
曲輕裾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靠在賀珩的肩頭,咕噥道:“今天的天氣好,真是讓人犯困。”
賀珩知道女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