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陸家!”雷翼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響,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夜色如墨,月光稀薄,他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拉長,顯得格外孤寂而堅定。這句話不僅是對身旁的心腹鄭俊說的,更像是對自己內心深處那份不滅仇恨的宣誓。“這個仇,我無論如何都必須報回來!尤其是這個無憂傳媒,我也一定要重新搶回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復仇的火焰,肚子和脖子上的疼痛彷彿成了激勵他前進的燃料,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對勝利的渴望。
一個小時後,當兩人終於站在那座佔地廣闊、歷史悠久的陸家莊園前時,夜色已深,莊園內透出點點燈火,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靜靜地訴說著這個家族的輝煌與權勢。莊園的大門緊閉,高聳的圍牆彷彿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將外界的喧囂與紛擾隔絕開來。雷翼抬頭望向那莊嚴的建築,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即將到來的挑戰的忐忑,也有對勝利的無限憧憬。
“就是這裡了,鄭俊。”雷翼低聲說道,語氣中既有決絕也有不安。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儘管身上的傷痕和疲憊無法完全掩飾,但他盡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體面一些。他知道,這一戰,不僅是為了奪回無憂傳媒,更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尊嚴。
兩人緩緩走向莊園的進出口,那裡設有保衛處,幾位身著印有“陸”字樣制服的安保人員正嚴陣以待。雷翼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儘管那笑容在他看來是如此勉強和苦澀。“您好,我是無憂傳媒董事長雷翼。現在有一點事情,急著求見陸家家主,還煩請您,趕緊進去通稟一聲。”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客氣而恭敬,但內心的焦急與不安還是難以完全隱藏。
保衛屋裡,一名年輕的安保人員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在雷翼和鄭俊身上來回掃視,似乎在評估他們的真實意圖。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冷漠而疏離,彷彿一切外來者都不過是莊園生活中的過客,不值得他投入過多的情感。“無憂傳媒?”他重複了一遍,聲音冷淡而平靜,“我這裡怎麼沒有接到任何的預約通知?不見。”
雷翼的心沉了沉,但他沒有放棄,他知道,在這個權力鬥爭的漩渦中,尊嚴和麵子往往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他再次上前一步,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誠懇:“我知道突然造訪多有不便,但事態緊急,關乎無憂傳媒的未來,也關乎陸家的利益。請您務必幫忙通報一聲,雷翼感激不盡。”
年輕安保人員的眼神微微閃動,似乎在權衡著什麼。片刻的沉默後,他終於開口,但語氣依舊冰冷:“好吧,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通報一聲。但別抱太大希望,陸家家主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的。”
雷翼和鄭俊相視一眼,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至少,他們還有機會。等待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中度過。雷翼不停地在心裡盤算著見到陸家家主後該怎麼說,怎麼才能說服他,讓他相信自己,支援自己。
終於,保衛屋的門再次開啟,那名年輕的安保人員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家主同意見你們了,但時間有限,請跟我來。”他的聲音簡短而有力,不容置疑。
雷翼和鄭俊連忙跟上,穿過曲折的走廊,繞過精美的花園,最終來到了一間裝飾古樸而典雅的會客室。會客室內,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正端坐在主位上,他面容威嚴,眼神銳利,渾身散發著不容小覷的氣勢。這便是陸家的家主,一個在商界和政界都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物。
“雷翼,你深夜來訪,所為何事?”陸家家主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能穿透人心。
雷翼深吸一口氣,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開始講述自己與無憂傳媒之間的恩怨,以及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激情與決心,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他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他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