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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一次打來時的樣子,而是一陣吵雜的聲音,有人在吼,有人在哭,這聽著就好像在什麼災難現場似的,也許這次是那個男人打過來的?

我試探性“喂”了一聲,沒人搭理我,電話那頭依舊哭聲喊聲一片,根本聽不清那邊人說的話,我納悶地掛掉了電話。

雖然被這詭異地狀況給嚇了個機靈,但最近遇到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已經有些麻木了。

看著手上電量不足不發開機的手機和不遠處的老張,這老小子嘴裡叼著串羊腰子就趴桌子上打呼了,我看這也不是個事,於是從他口袋裡蒐羅出兩張紅票票,幾張綠票票,就把賬給結了,扶著他又回到了白天那招待所。

本來人醉了酒之後就特別容易入睡,就像老張一樣。而我現在卻十分的精神,總覺得之前喝酒吹牛的時候有什麼重要的事給忘了。但人就是這樣,你要是突然間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越去想就越是回憶不起來,記憶就像卡殼了一樣,都到嘴巴邊了,可就是說不出。

是什麼來著呢?

眼瞅著旅館牆壁上鐘的時針已經過了2點,可我就是越想越精神,雖然中間幾次強迫自己關燈睡覺,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突然,我好想有什麼預感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但就在我坐起的幾秒之後,我的手機又響了,是那個叫楊焱的小警察打來的,讓我們過去一趟,配合調查。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只冷冷地對我說了句,“有死人了。”

我的心頓時就咯噔一下…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號碼的主人…我連忙穿起衣服,推了幾下老張,看沒推醒他就自己一個人跑去了警察局。

剛進他們遠門,老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焦急地在辦公樓門口踱著步。

楊焱看到我來了,二話不說連忙頭也不回地把我帶到了旁邊一棟鐵盒子一樣的樓前,一陣陣陰風從那樓慘白的大廳裡吹了過來,空氣裡混著股刺鼻的味道,我直到被帶進了辦公室,才知道這是福爾馬林的味道。

辦公室裡黑壓壓地站滿了人,有那天的那個叫凌隊的女的,還有早上那幫子領導,我心裡喲呵一聲,看來人都到齊了。

只見被他們圍得水洩不通的解剖臺上躺著個矮矮胖胖的男人,臉上脖子上全是血跡,眼睛還瞪得老大。

我不禁往右挪了挪步子,想透過人群之間的縫隙去看清那個男人的全貌。

可這剛一挪步子,我就後悔了。

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只聽見“嘩啦”一聲,然後站在前面的人瘋了一樣地往後面作鳥獸散,有幾個甚至跑到了屋子外面。

因為人都後退了,所以我反而成了站在最前面的那批人。

那一刻,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看到的景象。就算是現在讓我寫下來,也忍不住胃裡一陣陣噁心。

那個男人整個坐在了不鏽鋼的解剖臺上,胸腔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連骨帶肉給扯去了一半,讓人一眼就能看到胸骨後面的脊椎那塊肉!

有人肯定要問了,不是有臟器擋著的麼?

這就要問我之前聽到了那聲嘩啦聲了。

一堆豬下水一樣的東西混著黃不拉幾的塊狀物淌了一地,到處都一股子聞之慾嘔的腥臭味。

血水混著體液漸漸漫到了我的腳邊,但我現在已經嚇得一步也挪不動了,腳下那股滑膩膩、黏滋滋的觸感透過襪子傳了過來,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是冒了一層又一層,面板看上去就像啦蛤蟆的皮似的。

這時候一雙熟悉的有力地大手從後面掐住了我的脖子,拎小雞一樣地把我拉離了那攤血水。我一個踉蹌坐到了地上,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這一下震動太大的緣故,坐起的死屍竟同時躺了下去,只有眼睛還怒目圓瞪著天花板。可我不管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