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可以抵去些罪孽……”
那些落到手背上的液體是什麼?
淚?那東西,不是應該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已乾涸?
抬頭一看,卻發覺它並不屬於自己,是杜惜。
明若又笑了:“然後傻瓜到了離國……那天夜裡,她才知道那上萬擔的糧食全是浸過水的,當種子永遠不會發芽。而這個絕妙的主意,居然是傻瓜以前自己講的故事,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也就是那同一天夜裡,那同一天,傻瓜被,被她……不,那應該叫洞房花燭,我是被他用十六人大轎抬進宮的。”
“小若你不要再說了!”
雖然被杜惜猛烈地搖著,明若的卻依舊不肯放棄:“那晚傻瓜一夜嚷著無雙來救,因為那是傻瓜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想到能夠救自己得人。可傻瓜又錯了,那人對她說,即使冷無雙站在傻瓜面前,他也救不了她。可傻瓜卻不相信,她一直等一直等……終於等到有一天,無雙站在自己面前也救不了她……她,她才終於明白過來……我……並不是天生就怕他。”
“……”
“但我後來又想,如果我一開始就怕他……那該有多好。經歷過那麼多事情才發現……”說到這裡,明若抬眸悠悠地望著身前的男子道:“所以你不要犯和我同樣的錯誤了。”
“可是……”感覺到女子突然間變得異常堅定的眼神,杜惜一時間也怔住了。
“聖旨到!”一聲尖利的叱喝卻才此時,突兀的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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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貫而入的人群把原本空曠的宮殿圍了個水洩不通,也打斷了杜惜的思緒,詫異地抬頭望著這些不速之客,進了宮以後稍微有些鬆弛的神經又再度地繃緊。不自禁的,他挺身站到了前方護住了身後的那對母子。
一聲輕咳打破了這種拔劍囂張的氣勢,那一步跨入是近乎無聲,可手中握著的那道裱金的聖諭卻是怎麼也不容忽視的存在。老邁的總管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徐徐道:“杜大人不必如此。”
王福主持皇宮內務將近三十年,說的話平緩中夾著迫人的氣勢,可杜惜同樣不甘示弱,一手揚起罩著身後,昂首望著老太監,語調裡竟含著質問的口氣:“你們想要幹什麼?”
“杜大人,容老奴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垂眸望著地上的青磚,王福嘆了一口氣:“這宮裡要說生客,也該是大人才對。”
“可笑!”聽到這句,杜惜自是不甘下風地反問道:“要不是你們把這兩母子逼到此,我們好好的又何必到這宮裡來做這生客?”
“這老奴就更不明白了。”相較與杜惜的動靜,王福此時不過稍稍抬眼往男子身後的那個女人撥了一眼,掃見她懷抱著嬌兒一臉擔心地看著身旁的男子,老太監的白眉不覺地一皺,可吐出的話音卻仍舊是激不起一點波瀾的四平八穩:“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臣,大人走到哪裡……也一樣是生客。或是大人想去楚國?”
“你……”
“杜惜,不要再說了!”沒等杜惜再度開口,明若卻伸手攔住他,然後抬頭衝著王福道:“總管大人既是來找我,又何必為難與他……有什麼事便請與我說吧。”
“小若!”氣急地打斷明若的話語,杜惜瞪眼看著明若:“You know these guys gonna to kill you,don’t you?”
“Yes,I know。But this is the only way for you and my son to get out of all these…a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