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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特別好,國庫豐盈,所以賞賜也多。

但無論是古弼還是拓跋燾,都不知道這稅是這麼收上來的!

居然是因為“假貸”!!!

古弼第一個臉色不好看,直接逼問袁放:“你說民間賦稅全靠如此收取,那為何沒有百姓上告官府?自陛下登基以來,還未曾有過關於假貸的訴訟!”

聞言,袁放笑的諷刺。

可以看得出他篤定揹著“造反”之名的自己下場絕對不好,所以對整個世道都不在抱有什麼希望,說話間也毫無遮掩。

“這位使君,若能讓百姓去告官,又怎麼稱得上‘官商勾結’?天下哪一階州府不需要收稅?這種自砸飯碗的事情誰會去做?若您是一府的州官,因此事收不上來賦稅,官丟了是小,其他各級官員沒有了收入,連殺身之禍都是正常。使君不妨去查檢視柳林當年那位縣令接了狀子,最後是什麼下場!”

古弼聽到最後一句,表情像是捱了一棍似的望向拓跋燾。

拓跋燾抹了一把臉,實際上他臉上一點汗都沒有,可是心頭之震擊,足以從他這一下動作中看出來。

“可笑的是諸位還因‘三長之制’的事情提了我來問策,在我看來,你便是三長也好,宗主督護也好,都是在竭澤而漁,本質沒有什麼區別,說不得宗主督護之下還能活,三長是又多出三層剝削來,更活不了了。”

袁放嘆了一口氣,然後用一種很不願意說出來,但是被逼著不得不說的表情開始說道:

“蔭戶還有宗主轄制,三長之下一旦動亂,恐怕大量還不起假貸的百姓就會拋棄土地,逃離故土,要麼繼續淪為流民蒙蔭宗主,要麼禍害地方成為賊寇。牧守蒞民,侵害百姓,徭役不時,為吏奸/暴,這些才是最可怕的問題。和這些相比,宗主實在是可愛的多了。”

賀穆蘭想起後世那位藉著“滅佛”大肆搶劫百姓和富豪之家,甚至逼得無數人家家破人亡的縣令。

不過是一縣的縣令而已,竟能逼得當時已經是太守的若干人差點出事,可見地方上的勢力有多麼龐大。

拓跋燾想到的卻是才當長安太守不久的王斤,那麼短的時間內能搜刮那麼多的財富,說是“為吏奸/暴”,大概都算是客氣的了。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變法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呢?”

拓跋燾用一種高深莫測、且帶著深深壓迫感的姿勢傾下了身子,眸光一閃也不閃地望向袁放。

這種姿勢賀穆蘭曾經見過很多次,在場的老臣也都熟悉。每當拓跋燾希望大臣們給他準確而有用的見解時,他便會呈現出這種急迫的狀態。

然而袁放只是眨了眨眼,攤手說道:

“我怎麼知道?陛下還是在朝上討論吧。”

賀穆蘭和狄葉飛原本聽了長篇大論加上早起而昏昏欲睡的瞌睡蟲,因為袁放這有些無賴的話,一下子就跑光了。

不但賀穆蘭和狄葉飛,古弼和李順也露出“哎呀空氣呢空氣是不是都突然沒有了”的哽咽表情,連呼吸都沒有了聲音。

而一旁靜聽著的赫連定則是齜了齜牙,露出一個十分好笑的表情,然後他確實笑了。

悶笑聲傳在殿上,引得人更加煩躁。現在還有誰敢這麼放肆,大概只有一直得到拓跋燾信任的賀穆蘭和受寵愛的程度比後宮妃子還甚的赫連定了。

賀穆蘭不是一個輕狂的人,赫連定的人生卻像是撿來的,這讓他過的更加肆意,也自我中心的多。

拓跋燾竭力深呼吸了三四下才按耐住不下殿揍死袁放的衝動,他用五指用力掐住龍案的邊緣,壓抑著聲音說道:“你以為我沒在朝上討論過?等你上朝了你就知道,和他們說的話比起來,你的簡直就是‘高見’了!”

袁放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繼承了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