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來的我都信!”
若干人拍完肩膀還不算數,繼續笑嘻嘻地拍了拍賀穆蘭的胸。“就是這理由太扯了,怕你功高蓋主也要說身有惡疾不能出仕什麼的啊。”
“你看,女人的胸會這麼……啊!!!!”
賀穆蘭被拍的臉色又青又紅,氣的火冒三丈,抓住他的胳膊一個反扭,將他扭的反過身子,抵在牆上。
“說話就說話,手還不老實!”
“哎喲我這不是見到老朋友心裡高興嗎?你都不知道我聽說你是女的受了多大驚嚇!我都被嚇了兩年了,你讓我壓壓驚不行嗎?哎哎哎你輕點啊!你手腳那麼重是想讓我明天甩著膀子去辦差嗎?”
若干人的臉被賀穆蘭壓在了牆上,只能齜牙咧嘴的求饒。
賀穆蘭被他一貫的憊懶脾氣弄的沒轍,雙手一撒,哼了一聲。
“還真不好意思。我就是個女的。你得再驚幾年。”
“啊?”若干人被放開胳膊後,繼續維持著親吻牆壁的姿勢沒動作。
“啊?啊?啊?啊!”
他瞪大了眼像是看到豬在天上跑那樣扭過頭。
“你說什麼?”
他伸出拳頭再收回手,似乎還在體會剛才的手感。
“騙……騙人的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傻乎乎地說:“花木蘭,我覺得我的大些……”
這下子賀穆蘭真的火了,一巴掌拍的他腦門金星直冒。
“那是你多年不征戰,長了贅肉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等我回家來更,大概10點左右。
第四個火伴(六)
若干人的遭遇,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日後可能面對的遭遇。
花木蘭無法不對此產生這樣的想法。
若干人想要所有人活下去;但這在很多情況下是無法做到的。除非他是當時的統帥,下達了“全軍撤退”的命令,否則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死。
可在那種情況下;那位將軍真的會撤退嗎?
一點抵抗、一點警示都沒有的離開黑山口;就這麼任由幾千柔然人進入敕勒川?怕是隻要有一點血性的將士,都做不出這樣的選擇。
他們只能拼殺到最後;哪怕讓那些牧民少面對一些敵人也是值得的。
而為了“活著回去”而一直拼殺至今的自己,說不定有一天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是為了“活下去”而做一個逃兵,還是戰至最後;力竭而死?
還沒有到那一天,花木蘭也沒有答案。
但至少現在,她想給若干人找一條活路。
“花木蘭;你要去哪兒!”同一個帳篷的火伴看見她正提著弓箭往外走;忍不住追了出去。“今日你休沐啊!”
即使花木蘭沒有和他們一起出去做巡查,巡查回來也是可以休沐的。
“沒吃的;去找吃的。”
花木蘭現在用這個藉口已經用的爐火純青了。
她抓著弓箭,一溜煙的跑遠了。
那火伴看了眼出去的花木蘭,再扭身看了看帳篷裡僵硬著臉的火長,忍不住埋怨出聲:“我說火長,你為什麼不能差不多就算了?就算他上次放跑了那些死營的奴隸,也不至於一直這樣餓著他。他這樣的勇士,不可能一直默默無聞的,我們這樣得罪他真的好嗎?”
每次他都怕花木蘭因為餓得頭暈眼花而掉落馬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這些同火就是逼死他的兇手。
在一個火裡,花木蘭身為後來者,火長要拿他來豎規矩、讓他知道這個火裡誰說了算,也是正常的。
但現在弄到全營都知道他們火裡給花木蘭穿小鞋、被給他飯吃、不讓他打掃戰場,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