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難了吧?還不知道右軍的那些人以後怎麼看我……”
“別人怎麼看,真的那麼重要嗎?”
花木蘭嘆息出聲,大概知道了他的那位兄長為什麼會那麼操心了。
“我教你一個法子,難受的時候,什麼都不要去聽,就算聽到了,也裝作聽不到。”
“什麼?”
“別人聽不見你聲音的時候,不要傷心,不要難過,不要憤怒,甚至連控訴、抗議都不要做,因為這些都無濟於事。你只管埋頭做好你的事情,將老天賜予你的才能發揮到極致……”
花木蘭笑了起來。
“到那一天,他們會洗好耳朵,聽你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我這條命以後是你的了,若你要我做什麼,只管吱一聲!
花木蘭:……吱?
賀穆蘭:……吱?
第四個火伴(五)
花木蘭和若干人回到了軍營,卻幾乎沒有引起別人的什麼注意。沒有多少人會關心兩人離開軍營後的行蹤,徹夜巡邏回來的戰士有時候會睡上一天;貿然打擾反倒是一種錯誤。
花木蘭的同火還有可能好奇花木蘭身上為何有那麼重的血腥味,若干人回到的是空蕩蕩的帳篷;他靜靜的在帳篷門口站了一會兒,沒理會四個家奴擔憂的神情;將自己埋進被褥中,準備睡個地老天荒。
“你身上怎麼那麼臭?遇見蠕蠕了?”
花木蘭的火長狀似無意地問了她一聲。他甚至發現她出門帶的刀槍都換了,只是花木蘭大概刻意找了和她之前用的類似的;所以不熟悉的人看不真切。
花木蘭也被自己身上鐵鏽一般的血腥味道噁心的不行,但她不想和自己討厭的人囉嗦什麼;一邊隨口丟下句“打點狼填飽肚子”;一邊拿起自己的布巾就往外走。
只有這個時候;她分外的覺得身在軍營裡是非常糟糕透了。軍營裡洗澡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情;大部分人常年只是草草擦上一回,頭髮則是解開來用布巾隨便擦兩下就繼續束起來;有時候離得近了,那味道幾近讓人作嘔。
在軍營裡,要想知道一個人地位高不高,其實聞一聞就知道了。新兵營幾乎是沒什麼條件沐浴的,也不給休沐的時間。到了正營,雖然有休沐的時間了,但是那時候你只想休息,根本不想從好遠的地方提冷水回來,或者跑去更遠的黑水河裡沐浴。
能夠經常洗澡的,大部分都是有親兵的將軍或者帶著家奴、軍奴之類的高門子弟。像花木蘭這樣即使洗不了澡也要擦一擦的,簡直就是異類。
到了冬天,隨處可見散著頭髮在陽光下互相抓蝨子的兵卒們。花木蘭剛剛到新兵營的時候,不得不一個人睡在最角落裡,用布巾纏著頭才敢入睡。
“花木蘭,你又來喝冷水?”火灶營的灶兵見花木蘭來,忍不住也有些唏噓“你這樣可不行,一直喝冷水填肚子,會生病的。就算以後吃的飽了,老了肚子也會落下毛病……”
他只是一個灶兵,管著水火之事,糧食卻不歸他管。同情歸同情,他也不會因為同情就把自己的食物分給花木蘭去吃。
灶兵本來食物就少。
“勞煩問一下,有沒有熱水?”花木蘭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若沒有熱水,冷水也行。我要擦個身子。”
“灶上在燒,我分你一盆吧。還在後面?”灶兵說的是牲畜間。“今天沒殺什麼東西,你擦完了記得把水倒到地上衝下雞糞,我有好幾天沒打理了。”
“嗯。我拿個桶。”花木蘭從灶間的雜物房裡搬出自己放在這裡的木桶,將灶兵分給她的熱水倒進桶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