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跳著把所有的底牌都掀了。
這種話應該到那魯赤耳邊悄悄的說,這時候大咧咧的說出來,以後右軍和中軍關係只會更糟糕了。
雖然人有貴賤之分,但行事是否貴賤卻是和人的身份是否貴賤無關的,以勢壓人,這是所有人都討厭的一件事情,他若是想要保護好自己的弟弟,就應該小心的維護他的名聲,然後儘量妥當的救下他,而不是想著先救下來再說。
這讓他以後還怎麼做人呢?
右軍不會再有他立錐之地了。
***
一個時辰前。
花木蘭焦急的在大營門口等待著,就連門口站崗的將士都已經用可疑的表情看了他許久。
若不是她穿著魏軍的衣衫,又手無寸鐵,恐怕會被這些守門的衛兵當做奸細。
過了一會兒,門口那些衛兵徹底瘋了。
“怎麼回事!我看錯了嗎?”一群衛兵嚷嚷了起來:“你們看啊!那些牧民押著的是人吧?不是牛羊吧?”
“難道我們以後要改吃人了?”
“你開什麼玩笑!誰會吃那個!”
“那這些牧民搞什麼!”
莫名的慌亂一下子降臨到這些衛兵的頭上,有些人驚訝的把頭盔都摘了,就為了散散熱,看看是不是發了燒以至於把腦子燒壞了。
花木蘭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伸長脖子看看是不是自己等的那些人。
待看到他們那一身牧民的裝扮,以及後面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一大串蠕蠕人俘虜,花木蘭捂住自己的心口,竭力不要讓自己大笑著喊出聲來。
牧民中最德高望重的那位老漢像是趕著牛馬畜生一般趕著這一大串柔然人往前走,身後跟著的是一群好奇著四處張望的年輕人。那些柔然人被扒掉了所有的盔甲裝備,只穿著一件單衣在瑟瑟發抖。
“啊呀啊呀,帶著這麼一大串人,根本就走不快呢。從敕勒川趕到這裡,足足用了一天一夜!”那老漢帶著這麼一堆人走到了黑山大營的門口,悄悄地對留在門口的花木蘭擠了擠眼睛。
花木蘭也回眨了一下,“哇,你們怎麼帶著這麼多人?老遠的,我還以為你們趕著牛羊……”
“這些是要來偷我們牛羊的傢伙!”老漢用手中的馬鞭抽了一下這些俘虜,又牽著馬走到黑山大營前,向那些惶恐的衛兵笑著喊道:
“咱們來獻俘啦!有位將軍教我們如何設下陷阱,這不,中計的蠕蠕人太多,我們的帳篷關押不下,這就給黑山大營送來了!”
“啊?你們抓的?什麼將軍?”
一個負責看守大營正門的門將出來親自接待這些人,當他看到這個老漢是每幾個月就要來送一次物資的赤達老漢時,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老爹!怎麼是你!”
“哎喲,可不就是我嘛,咱們又見面了。能讓我去見見你們將軍嗎?”
花木蘭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望著不按理出牌,帶了一大堆俘虜和族人的老爹,花木蘭忍不住笑出了聲。
有蠕蠕人做為證據,若干人的作用才會大大的顯現出來。
這實在是太好了!
校場中,若干虎頭和魯赤的博弈還在繼續。魯赤如同被懸在空中,上不去也下不來,連臺階都找不到一個。
校場裡的將士們等了太久,有些已經開始譁然大叫,告若干人的那幾個舊日同隊則是滿臉恨不得咬死他的表情。
被拉來的獨孤唯也有點不耐煩了,張口準備再逼兩句,讓魯赤放人……
“令到!奉拓跋延將軍之令,傳召右軍若干人!”
一個傳令官腰插小旗衝入校場之中,拔下腰後的旗子迎風一招。
黑底紅邊,中有一個“延”字,正是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