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變醜了,你不要我了怎麼辦?所以這些日子我才會想這麼多,才會憂思過度嘛,你說是不是都怪你?”
亞嘉南騎沉默不語,過了半晌,他才低頭覆上伊荃的唇,他的嘴唇溼潤溫柔而細膩,輾轉纏綿的壓在她的唇上、臉上、頸上。伊荃有些恍惚,不知不覺中感覺到亞嘉南騎已壓在她身上,粗大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著,感覺到亞嘉南騎熱烈的吻越來越密地落在她的身上,伊荃迷糊中忽然想起了什麼,清醒過來,帶著抗拒地輕輕推開了他,道:“嘉南,別傷了孩子。”
亞嘉南騎這才恍然醒悟,退回她身邊躺下,略微粗重的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定了定神,然後重新給伊荃掖了掖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伊荃,不要想太多了。”
頓了頓,他又道:“你若想好了什麼時候告訴我,便告訴我。”
伊荃心裡陡然一跳,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次日伊荃和亞嘉南騎便離開了這個小鎮,繼續往那紅族趕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些藥的原故,伊荃近來吐得倒真的少了些了,然而,莫名其妙地,身子卻漸漸地弱了些了,頭總是莫名其妙地暈眩,什麼東西都吃不下。伊荃只道是有些累了,也沒有怎樣在意,怕亞嘉南騎擔心,有時就算很是不舒服也強自忍著,想著如果過了這段日子大概就會好吧。
亞嘉南騎怕伊荃累著,也不急著趕路,這日特別地冷,風一陣陣吹著,不久就飄起了雪來。
天黑之前他們還在荒野,看來今晚又要露宿了,找了個破舊的木屋,因為冷,便生了一堆大火,兩人圍著火坐著,亞嘉南騎將伊荃攬入懷裡,用她的火紅狐狸皮氅將她的身子裹住。伊荃也不覺得冷,只是望著窗外飄飄蕩蕩如柳絮的雪花,嘆道:“現在的冬天真長啊。”
亞嘉南騎笑道:“冬天一直這樣長。”
伊荃笑道:“那是對你而言。對於我,這冬天還真夠長的。不過也好,冬天長,春天也長,溫暖與寒冷同樣長,歡樂與悲傷也是一樣的延長了。”
亞嘉南騎笑了一笑,道:“夢族那個地方倒是四季皆春,最是適合你住了。”
兩人正說著話,那破舊的木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隨著木門的開啟,一陣寒冷的風撲了進來,冷得伊荃打了個寒噤,抬眼看去,橘色的火光裡,映著門口一個俊逸高雅的男子身影,以及那一頭雪白的長髮。
是那白髮男子?!
亞嘉南騎倒不如何驚訝,伊荃先是一驚,然後大窘,立刻離開了亞嘉南騎的懷抱裡。那白髮男子有禮貌地向兩人道:“外面風雪甚大,不知我可不可以這此避避風雪?”
他的聲音清朗淡雅,有種若即若離之感。
伊荃不說話,亞嘉南騎道:“請便。”
那白髮男子道:“多謝。”
說罷他便走入了屋子裡,順手關上了那殘破的木門。他這間破屋子裡並沒有窗,冷風從窗外吹來,還是帶著些涼意的。
那白髮男子氣定神閒地坐在屋子裡的另一邊,與亞嘉南騎和伊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也不與伊荃和亞嘉南騎說話,只是一個人在閉目養神。他所坐的位置正好是漏風之處,有點點雪花飛撲在他雪白的頭髮上,他也不覺得冷,仍然安閒地坐著。
原本兩個人的屋子裡多了一個人,伊荃倒覺得不好意思了,不時拿眼睛偷偷瞄著那白髮男子。亞嘉南騎倒不覺得什麼不好意思,仍然伸手將她攬入他的懷裡,柔聲問道:“冷不冷?”
伊荃連忙抬頭看向那白髮男子,見那白髮男子是閉著眼睛的,伊荃這才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不過還是不好意思地推開了亞嘉南騎,畢竟有個陌生人在這裡,她也不是特別開放的女子,她搖頭道:“不冷的。”
當伊荃說出這三個字時,那白髮男子的眼睛似乎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