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南宮宛覺得突然有一股冷風吹向背脊,一種不好的預感湧向心頭。
顧安之頓了一下,說道:“墨天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她搖頭不想相信這個事實。
“當時交戰非常激烈,老三開著直升機丟下繩梯讓我們爬上去,本來已經快要成功,可是有一名傭兵也跟著爬了上來,還一直朝飛機開槍。墨老爺子為了救我們,就用刀割斷繩梯,和那名傭兵一起掉下山崖……”
對於這件事他和若若一直很內疚,如果當時他倆不是偷偷離開,或者是沒有騙墨老若若就是蘭兒的話,可能墨老就不會死,現在應該還在他的墳包裡做著各種奇奇怪怪的研究。
“墨老當時一直叫若若蘭兒,我想他應該是把若若當成了蘭姨你。對不起蘭姨,是我們害死了他。”
“不,害死他的不是你們,而是那個傭兵組織的人。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在她最難熬最痛苦的那兩年,是墨天一直陪在她身邊,教了她很多東西。如果後來不是因為他突然失蹤,可能她也依然還是那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女人。
不會變成孩子們眼中的滅絕,更不可能助墨澄奪回暗門門主之位。
她把墨天對她的嚴苛和疼愛都通通用在了,之後對孩子們的訓練中。
墨天和她之間的感情算什麼,有時候很難介定。他是她的師父,是父親,是朋友,也是……*物件吧。
回想她和墨天相處的那幾年,雖然兩人沒有身體的過份接觸,她也知道自己心中一直為翔烯留有一個位置,但對於墨天,她也不敢說完全沒有動心。
也許……如果墨天沒有失蹤的話,說不定她會將若若接回去,和墨天組織成一個家庭也不一定。
可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所以……她和墨天註定有緣無份。
“蘭姨,墨老的仇,我幫你!”
顧安之的聲音將南宮宛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安之,我會立刻聯絡初一,讓她幫忙研製解藥。你暫時還是對若若保密,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是個很敏感的丫頭。在解藥研究出來前,不管白蘇末要求什麼,你儘量答應她,拖延時間,不要讓她懷疑我們已經開始行動。”
“好。”
南宮宛站起身,拍了拍顧安之的肩,“回房去睡吧。睡眠也很重要,別隻顧著躲若若,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如果你這個時候生病,那誰來幫我。”
“我知道了,蘭姨你也去睡吧。”
顧安之回到臥室,小心翼翼的關上門。腳步很輕,輕到幾乎沒有聲音。
他並沒有馬上走回自己的chuang位,而是走到白若素睡的那一邊,蹲了下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白若素現在的肚子很大,完全不能平躺著睡,只能採用側臥的姿勢。
顧安之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撫摸著她的臉。
他知道若若一般都睡著很沉,只要睡著了,外面就算十級颱風她都聽不到,所以他才會放任自己的感情。
從醫院出來,他和若若就一直在冷戰。他知道若若想聽他解釋,當時為什麼要去救白蘇末,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只要他說了若若就會信,可他就是偏偏什麼話都不說。
他不想再這樣反反覆覆的折磨她,如果註定他倆必須要經歷這個劫,那就等這個劫解開之前就讓她恨他也好。
否則像上一次,惹到她生氣之後又哄回她,可是過兩天又會逼不得已的再次讓她誤會,這樣反反覆覆的,倒不如直接讓她一恨到底。
窗外吹著風,吹撫著窗簾左右搖擺,月光在窗簾被吹開時,穿進了屋內。況且他的眼睛由於從小的訓練,對於黑暗早已習慣,在黑暗中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