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了,有人來救我們了,我們有救了。”
他試探地抬起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聲安慰道。
一直到外面的戰爭結束,顧安之和穆昊焱帶著手下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容思顏的眼圈還是紅紅的。
就算是平時她的性格再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也沒經歷過這樣生死一線的緊迫。
那時候心懸在空中的緊張感,那時候對於死亡如此臨近的驚懼,她這輩子都不想要再經歷了。
穆昊焱進了屋子,環顧下四周,不禁吹吹口哨感慨道:“你們是把這裡當家了啊,看這有*有被還有桌子的,小日子過得挺不錯的。早知道我就不這麼快來救你了,這幾天我們擔驚受怕,你小子倒好,居然在這裡逍遙快和。”
裴寒軒很想拿針把穆老三的嘴給縫起來,以前那個面癱男去哪了呀,他好懷念!
只從穆老三和唐菱結婚之後,那張嘴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幾年說的話估計比他之前二十幾年說的話加起來還多。
“老三少說兩句!”顧安之也同樣掃視了這間小屋一遍,當然主要是看了一眼裴寒軒身邊的容思顏。
這女人似乎和老四之前交往的女人不太一樣,“老四的身上還有傷,好像還在滲血,快把藥拿出來給他塗上!”
穆昊焱嘴上打趣著裴寒軒,可在顧安之說話的同時,他便已經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棕色小瓶,招呼著裴寒軒過來上藥。
裴寒軒看向身邊驚魂未定的女人:“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先去換藥。”
容思顏對著他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靜靜地待在原地。
“你小子算是走運,受了這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血竟然還活蹦亂跳的!”一邊包紮,穆昊焱的嘴也不閒著。
“你這是咒我死呢!”裴寒軒沒好氣地瞪他。
“那倒不是!”穆昊焱嘿嘿一笑,手上給他擦藥的力度大了幾分。
“這可是剛從老五的實驗室出來的新品,還沒面世就給你用上了,你就偷著樂吧!”
“你說什麼!”裴寒軒聽了那句話,直接跳了起來。
“剛從他的實驗室出來的東西,你也敢給我用,咱們還是不是兄弟啊,敢情你們這是拿我當小白鼠呢!”
“坐下!”壓抑住他此時狂暴的內心,穆昊焱白了他一眼,“這還上著藥呢,我看你這條胳膊是不想要了!”
“你就別嚇唬他了!”
看著裴寒軒幾乎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顧安之也是一笑,這活寶,也只有他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逗人發笑。
一向冷麵待人的顧安之,也只有在親人和兄弟面前才會展現出這種溫暖的笑意。
“瞧你這點兒出息!這個藥在出實驗室之前已經經過大量實驗了,確定不會有問題,不然你以為我們敢帶出來給你用?”
穆昊焱沒有再逗他,接著便安靜的給裴寒軒上藥。
“早說啊!”裴寒軒長出一口氣,“你們可別怪我神經質,我們幾個誰沒被他當過試藥的小白鼠,哪次不是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好像回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兄弟三人的臉上同時出現了心有餘悸的表情,就連顧安之都不例外。
容思顏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們三個人的互動,感受到他們之間好像存在著一種特別的磁場,自成一個世界,別的任何人都進不去。
這個時候的裴寒軒是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不同於初見時花花公子的模樣,不同於與她為難時候睚眥必報的模樣,甚至不同於這幾日他們相處中溫柔的模樣。
好像現在,和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裴寒軒才